當然連是西方諸國當中西齊天池的修行者都是不敢直接對桃源出手。
沒辦法,三大世外修行圣地,隱隱以桃源為首。哪怕天宗和仙林一體,都沒絕對的把握戰敗桃源。
只能看著桃源坐鎮帝國,坐鎮在軍隊的后方,看著那些大秦軍隊鐵蹄南下,橫沖直撞。
而不敢派遣修行者出手,他們不僅需要在意修行者的死亡,同時更要在意,出手之后,能否抵抗得住桃源的反擊。
西方諸國雖然在天池的宗教統治之下,但是到底不是死士,沒辦法讓西方諸國的修行者慷慨赴死。
西齊天池高高在上,同樣害怕底層的基石不穩,不敢貿然做出決定,否則大廈將傾。
項信對于軍隊的掌控,可以說直接超越了當年的李立青,同時由于項信乃是孤臣,皇帝陛下倒是不擔心。
畢竟沒有后代的元帥權臣,握住那些權柄之后又能如何,還不是要回歸到皇室手中。
同樣位高權重,時常出入勤政殿的仝致遠同樣如此,仝致遠雖然有兒子。
卻沒有孫子,而且以仝童超然物外的心境,怕是只能在桃源里面老死,再是不可能到紅塵。
因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仝致遠和項信一樣都屬于孤臣,皇帝陛下對他們的信任同樣來于此。
可能有真正的情誼,但更多的肯定是權衡利弊之后的選擇,仝致遠和項信有能力,有德行,更加沒有可以預見的危險,是非常合適的托孤之臣。
項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正午過后,午飯都吃過,現在沒有去找梁興居的想法,自然應該離開。
朝著對面坐著的言梨擺了擺手,略帶佝僂的朝言梨行禮:“今日小友之言,實在讓老夫感慨良多,便在此謝過小友之言。”
言梨看了眼周圍沒接近的學生,松了口氣,連忙抬起眼前作揖行禮的老先生。
“老先生說笑,晚輩不過把知道的消息告訴老先生而已,并沒有做出任何實質的幫助。”
“如若來日老先生想要為朝堂效力,那晚輩倒是可以為老先生尋個良人,以資舉薦之用。”
聽見對面女娃又是說這樣的話,項信忍俊不禁,一路來,女娃不知道說過多少次。
雖然有些無趣無聊,但是可以贊嘆其對朝堂帝國的赤子之心,是真的想要對帝國有所貢獻。
歷來的朝堂,要么舉薦功臣,要么做到提報有才能之人,女娃身在學宮學習。
自然而然選擇后者,和項信談話是發現其獨到的眼光,便是想著舉薦項信。
不過項信對此只能笑笑,沒有給出任何答案,實在是對于這種問題沒有拒絕的經驗。
言梨見面前老先生站起來不說話,笑了笑,便是告辭出去的舉動。作為言家女子,自然不能失了禮節,只是有些失望。
跟著項信,送著項信走出食堂,走到北樓之外,到東湖的地方便是準備告辭離去。
突然看見一道年輕的身影朝著她走來,言梨定睛看過去,有些吃驚和喜悅。
項信挺直胸膛瞇眼看著前面走來的襦袍書生,臉上帶著笑容,使了使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