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接連如同炸雷般在街道上面響起,兩邊可見的百姓在不斷著急的閃躲。
即便如此,仍舊有著部分百姓直接滾在地上,而馬隊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領頭的青年神情異常囂張,嘴里叫囂著快快閃開,絲毫沒有顧慮旁邊走路的百姓,更是沒有在意前面是否有著擁堵的情況。
項忠瞇了瞇眼,凝視著前方那位青年囂張跋扈的神情,偏頭靠著車簾低聲說道。
“老爺……”
倒不是想著退去,而是在這樣的街道上面,他們人馬不算是對,可是馬車的體量還是比較大,因而很慢左右移動。
而且前面馬隊疾馳而來,距離并不是太遠,要是他們現在移開,明顯有些不夠時間。
前方的青年態度極其囂張的過來,速度沒有慢下絲毫,看樣子同樣沒有想著停下來。
在咸陽的街道上,沒想到能看見這樣囂張跋扈的青年,項信有點憤怒的同時又覺得好笑。
在二十幾年前,項信回咸陽的時候,同樣遇見過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是當時跟著他的還有帝國的西軍當中的某些將軍,那跑過來的青年又是有著眼力見,頃刻間便是調頭,沒有做亂。
所以那次項信倒是沒有對那名青年出手,而是選擇放棄他,得饒人處且饒人。
項信掀開車簾,從車簾縫隙里面露出道精銳的眼神,注視著前方策馬而來的青年。
后面還有著些穿著制服的男子,各個都有著別致的精氣神,很明顯的來自軍方。
項信瞇著眼,輕聲說道:“瞧著那些隨從,看著不是普通的仆人,也不是誰家的打手。”
“都有著相同的氣勢壓迫而來,應該是受過特殊訓練,想來不是簡單的人物。”
“把這青年給我拿下,壓到軍部或者太尉府,我到要看看誰給他的膽子在咸陽街道縱馬疾馳……”
項忠立刻說道:“老爺,您不是說要低調嗎?”
“要是您這樣做,豈不是整座咸陽的百姓和官員都知道你回咸陽了,到時候目光匯聚可是非常麻煩的,請三思啊!”
聽到項忠的話,項信枯槁的面容扯了扯,狠狠瞪了眼項忠,帶著呵斥的意味說道。
“老夫在帝國邊關數十年,還沒誰膽敢在老夫面前縱馬疾馳,更何況這里是帝都咸陽。”
“是皇帝陛下的腳下,這些紈绔子弟如此膽大,簡直視人命為草芥,絲毫不顧及周遭百姓。”
“若是老夫因不想高調出現而低調處理,或是直接視而不見,來日咸陽更多,將如何?”
“陛下信任老夫是一回事,但老夫所做的事情要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帝國的數萬萬百姓。”
“之前選擇低調是因為不想打亂后面的部署,可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然有人囂張跋扈到如此地步,老夫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帝國皇帝陛下任由他們欺負。”
“不愿打草驚蛇,乃是藏劍于鞘,非是無能,非是無劍……”
說到這里,項忠面面相覷,不敢在繼續說話。項信又是伸出手指指向遠處的青年后面得隨從。
“你看看那些隨從,哪里是簡單的家丁打手,分明有著極其特殊的氣勢,必然出自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