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眼前的小子是皇子,倒是說得過去帶著軍隊的人出門,可縱馬疾馳老夫照樣饒不了他。”
“但是皇帝陛下皇子不多,除開神秘的那幾位,另外的都是賢王,年紀都比這青年大一點。”
“官員家中的子弟,帶著軍士縱馬疾馳,肆無忌憚,好似咸陽就是他們家的。”
“如若老夫不對他們整理整理,怕是御史臺和九卿官署落定,他們要以為帝國皇宮都是他們的。”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本想著低調處理,看來還需要重錘敲打,給我把他抓起來,我倒要看看他背后到底是誰!”
項忠膽戰心驚,老爺說這話,就是代表著老爺要朝這青年背后之后開刀,以儆效尤。
“老爺,怕是不妥吧!”
項忠勸慰道:“陛下不是沒有給您具體的做法,現在這樣做,容易打亂陛下的部署,同時給那些朝臣們落下口實。”
項信冷哼一聲:“老夫若是怕,陛下若是怕,何必召見老夫入咸陽。”
“那些朝臣,只是沒看到頭頂懸著的那柄刀,還在朝堂上面爭權奪利,絲毫不知道死期將至。”
這下說完,項忠便是不在說話,他有些膽小,卻可以歸納為心思細膩謹小慎微。
畢竟跟著項信出入帝國疆場,十幾年前那場大戰,項忠是跟著上了戰場。
兩者在沙場之上建立的情誼,幾十年來不倒下,怎么可能因為眼前的事情而生出嫌隙。
何況項信乃是帝國太尉,即便出手,那些朝臣都沒資格讓項信親自動手。
至于項忠,雖然沒有功名在身,當年卻也是得到先帝的褒獎,本朝皇帝陛下的召見。
只是項忠想要跟在項信身邊,因而拒絕了皇帝陛下和先帝陛下那些封賞的爵位官職。
前面的青年看著馬車沒有調轉車頭,要是平民百姓還可以直接踏過去。
眼前的馬車塊頭太大,馬匹根本不可能越過,只能把他們直接給逼停。
青年很是不耐煩的看著項忠,絲毫沒有收斂,更是沒有半點眼力見。
完全沒有看出來項忠馬車周圍的馬隊上的男子們到底何種內斂深沉。青年身邊的隨從都是看出來眼前的馬車有些不凡,正欲勸阻,便是聽到青年說話。
“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攔阻本少爺的馬……”
還沒等青年說完話,項忠冷著臉說道:“帝國律法,任何人不得在咸陽城內街道之上縱馬疾馳。”
“如今你的行為已經觸犯帝國律法,居然還敢叫囂,真是不知所謂……”
青年張目而視,頗為不屑的嘲笑著:“整座咸陽,還沒誰敢治我的罪。”
“即便是我被關入監牢,明日便是能出現在街道,即便出不來,那也是極好的生活。”
“而你們若是進去,以你們的身板,怕是頃刻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