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忠歷來要比項信仁慈,當年即便是想著打劫項信,都只是搶劫些財務。
幾十年前的帝國,還沒有今日這般繁華,尤其是幾場與西方諸國的大戰之后。
項忠做出那些搶劫項信的事情,同樣是為了那些他們家鄉的孩子們,能有著頓飽飯吃。
因而在青年出現的時候,項忠并不認可項信的做法,不僅要拿下青年,還要把青年背后站著的人全部拿下,以儆效尤。
但是現在青年說出來的這些話,已然不是簡簡單單的囂張跋扈,而是對帝國律法的挑釁。
跟在老爺項信身邊幾十年,項忠可謂對帝國做出了貢獻,同樣對于帝國的建設更是深入骨髓。
如若青年沒有說現在這些話,只是表現的紈绔點,剛剛又沒有什么別的言語。
項忠說不定會朝老爺項信說幾句公道勸慰的話,畢竟誰家都有些紈绔子弟。
可以問責家族的管教不嚴之罪,如若沒有犯錯,倒是沒有必要直接拉出來下手,以儆效尤。
項忠知道老爺項信回到咸陽要做那些事情,勢必是場讓人膽戰心驚,血流成河的風暴。
在南境的時候,項忠時常自嶺南道駕車到江南道去,就是為了和清塵寺主持大師說些話。
這些年來,項忠如此倒是學會了清塵寺某些規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對待眾生都需要慈航普度,基于此,項忠的殺意遠遠沒有項信那般的強烈。
當然其中受到南境江南道清塵寺主持大師的影響最明顯,而項信常年待在軍中。
為軍隊掌權者,當以律法為重,若是不遵守帝國的律法,便不能有任何顧慮。
因而在項信的眼里,即便平時都是擺著和藹的模樣,但是若是真的做錯事情,那項信無疑最是能夠大義滅親的存在。
要說別人做不到,項信肯定是做得到,畢竟他把他自己一輩子都奉獻給了帝國。
對于項信的內心而言,大公無私可謂到達了頂點,大義滅親說起來就是徹頭徹尾的無情。
而項信恰恰就是這樣的人。
身處寒門,青年時刻苦讀書方是有了今天,項信對于權位不會念棧,可同樣不愿意隨意方式。
雖然他出自寒門,但是他不愿意他的子孫后代仍舊還是寒門,因而在開始的那些年,項信在戰場上奮力殺敵。
不斷累計功勛,成為帝**方數一數二的人物,哪怕他的子孫后代什么都不做。
仍舊可以保持著出于寒門的程度,對項信而言,高貴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他需要的是無比務實的實惠。
自從他的親生女兒離世之后,他的血脈徹底斷絕,于是便收養了外孫,傳承他女兒。
同時項信把他自己的全部東西都給了那位外孫,于他而言,古稀之年的老頭子,沒有什么值得眷念的。
唯一能夠說的上眷念的東西,那便是這座龐然大物般的帝國,內憂外患仍舊在。
項信早就有著在臨死之前為陛下清理帝國的想法,只是一直以來時機未到。
現在皇帝陛下把他自嶺南道和江南道征召回來,以軍部尚書兼任太尉。
可謂把帝國最高的權柄都賜予了項信,項信自然明白皇帝陛下做這些事的真實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