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是江文通都不敢隨意得罪執金吾,掌控著咸陽都城的軍隊,非是一般九卿可以比擬。
風聲謠言四起,所有人都在猜測馬車之內下命抓走執金吾公子的到底是誰。
雖說咸陽有著根本不用懼怕執金吾的官員,但是都在咸陽做事,完全沒有必要得罪。
畢竟都是在咸陽朝堂,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彼此之間生出嫌隙,對于帝國的穩定不好。
因而若非非常明顯的爭權奪利,官場上面的官員們都是彼此之間留了顏面。
當然之前關于爭奪御史臺和空閑九卿位置的事情,那則是沒辦法留有顏面。
畢竟他們都是想要為了利益出發,要是讓給別人,豈不是很容易落了下乘。
而且一旦落了下乘,所謂官場的制約瞬間就可能土崩瓦解,到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連是想要翻身都做不到。
所以在爭權奪利的時候,面對御史臺這樣的肥缺,沒有誰顧慮之前朝堂的約定,更是沒有誰照顧朝堂的制衡權衡之道。
……
……
咸陽北街。
執金吾府邸。
婦人哭哭啼啼,坐在位置上時不時說話,然后便是用衣袖擦拭淚水,裝出苦不堪言的模樣。
對面坐著的中年男子,模樣有些尖酸刻薄,看著頗有正氣,畢竟是來自軍方。
只是看著婦人哭哭啼啼,頃刻間那些莊嚴肅穆全部消失,轉而提醒安慰婦人,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狡詐,以及陰狠。
作為咸陽的執金吾,在朝堂有著足夠的地位,還沒誰膽敢抓捕他的兒子。
即便那小子在咸陽做事,胡作非為,卻是沒有太過過分,執金吾都是疼惜的不愿動手責罵。
現在直接被抓走,完全沒有顧及他執金吾的顏面,于他而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爺,你一定要把晨兒給救出來,莫要讓他受罪,我們就這樣一個兒子。”
執金吾安慰了幾句夫人,便是讓人將其帶下去,再是看向旁邊的管家,問道。
“讓你們派人去找,同時通知小姐回家……”
管家立刻張口說道:“大人,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的消息,不過小姐在趕來的路上。”
沒過會兒,外面有著婦人打扮的女子快速走如正廳,朝著執金吾行禮作揖,喊了聲父親。
執金吾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晨兒今日在街道上被人抓走,到現在為止都生死無知。”
“你讓寺丞派大理寺的人去找找,以大理寺的手段,相比可以更快找到晨兒。”
女子來之前便是聽到風言風語,想了想,皺眉說道:“父親,晨兒如此胡作妄為,這里是陛下腳下,是帝都,該收斂。”
“可以派人去找,不過想來咸陽沒誰敢對他下手,讓他吃掉苦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