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金吾公子嚴晨看著面前的老頭走入太尉府,再是看著老頭指揮著太尉府中的眾人,霎時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里閃爍著絕望。
雖然嚴晨紈绔跋扈,可是對于帝國的消息卻不是全然不知,南軍元帥出任帝國太尉,掌握帝國兵符軍權的消息,誰都知道。
至于項信在帝國的威望,無可比擬,連是兩位丞相都不可以,南軍元帥又是帝國太尉軍部尚書,別說他父親執金吾,就是他父親加上姐夫家的大理寺丞江文通,在項信面前都不夠看。
還沒等嚴晨出口求饒,項信挺直胸膛走入太尉府的內堂,看到上面擺著的帝國三軍合一的制式兵符,上面雕刻著帝**方的旗幟。
背面有著四塊分裂的區域,代表著帝國的三軍,第四塊則是代表著帝國三軍之外的軍隊,區域上面各自有著圖案。
帝國三軍之外的軍隊,如執金吾的守城軍,以及各座道州的州軍,以及郡縣的守軍。
當然按照道理來說,秋然率領的禁軍同樣在其中,只是禁軍歷來在皇帝陛下手中掌控,太尉則沒資格調動禁軍。
同樣禁軍統領只聽命于皇帝陛下,即便太尉手持兵符軍權,都是不可能讓禁軍統領聽命的。
走出來,握著兵符,項信拿給在旁邊站著的項忠,說道:“拿著太尉的兵符,到城外接管執金吾的守城軍。”
“把禁軍統領秋然帶上,這樣能讓你盡快接管執金吾守城軍,如果有誰膽敢不聽,不用上呈陛下與老夫,直接先斬后奏,接管守城軍為要。”
嚴晨臉色煞白,頃刻間怒吼:“不……項太尉,我可以以死謝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項信沒有理會,項忠同樣沒有理會,直接接過老爺遞過來的兵符,派遣人到皇宮門前找禁軍統領,一路到城外去。
霎時間,嚴晨渾身像是癱瘓了般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縱馬疾馳在咸陽街道,對于他們家會造成如此可怕的影響。
被剝奪守城軍的執金吾,還有資格擔當執金吾嗎?
這樣的執金吾,還可能繼續坐在執金吾的位置上嗎?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項信看著此時倒是有著鎮定男子氣概的嚴晨,雖然可憐,卻是沒有半分憐憫。
想到剛剛嚴晨的怒吼以及求饒,項信直接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都是他安排好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嚴晨給了他一個合理的理由罷了,自然而然他不可能放過。
何況執金吾和大理寺丞勾結,不單單要對付執金吾,連是大理寺丞這等違背帝國律法者,都不可能逃過去。
項信看著嚴晨,說道:“你以為都是你的錯,你以為你的父親執金吾都沒有錯?”
“哪里有那么多的對錯,你只是你父親最明顯的代表罷了,要是違背律法,便千刀萬剮,不知道你死過多少次。”
嚴晨看著面前的帝國太尉,雖然他紈绔,腦袋卻是不笨。只是讓他沒有想到。
項信出任帝國太尉,忍受朝臣非議彈劾,直接來到咸陽,便是用最激烈的手段警告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