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致遠還說,三人當中,要說全才,項信足以碾壓帝國所有朝臣,往后幾代,往前百年,都沒有超越項信的存在。
要是旁人說這話,魏功肯定是不信,可太常卿仝致遠說這話,魏功實在是不敢不相信。
心里大驚,沒想到李立青和仝致遠對項信如此推崇,倒是先帝在位時,怠慢了這位帝國能臣。
龍困淺灘,魚蝦戲之。
對于項信而言,倒是有些夸大,可足見其才能確實非凡,魏功因而后來和皇帝陛下說了幾句。
……
……
瞧著項信那極其銳利而討厭的眼神,仝致遠自心底延伸出一陣惡寒,撫慰著胡須說道:“老夫來與不來,和你有什么關系?”
“又不是你邀請老夫來勤政殿,何況這是陛下的勤政殿,是陛下的皇宮,客隨主便,你項信有什么資格先說話?”
說罷,好似吐出口混濁的惡氣,仝致遠臉上的神情漸漸放松下來,露出積分平常的意味。
沒辦法,剛剛項信對他氣勢壓迫有點恐怖,何況以前,項信這老小子沒少對他動手。
當初李立青都沒對他動過手,結果項信仗著他有點武力,而他自己又是沒有,屢屢打他。
對于這點,別說現在仝致遠記得,哪怕他仝致遠來日埋在泥土里面,都必須記著。
現在說出這些話,雖然沒有什么事實的意義,卻是能唬住項信,這里畢竟是帝國皇宮勤政殿,總不至于太過過分吧!
項信只是沉沉眼簾,目光如炬的始終盯著仝致遠,等到他徹底說完,方是語氣平淡而攝人心魄的說道。
“你是認真的?”
一下子,勤政殿的氛圍驟然將至冰點,仝致遠不知道說什么話,有點畏畏縮縮的抖了下手。
可見,真是打出心理陰影了。
上方的魏功顯得木訥,沒有想到這位太尉脾氣如此暴躁,雖然說話簡單,卻是句句要命。
現在魏功絲毫不懷疑,這位太尉大人,下一刻就可以操著巴掌,與太常卿對打起來。
畢竟剛剛那道語氣,明顯就是想要收拾太常卿仝致遠,兩人都是古稀之年的存在,要是在勤政殿打起來,傳出去可不好聽。
皇帝陛下呼吸同樣驟然凝滯,萬萬沒想到項老的脾氣如此暴躁,以前先帝就告訴過他,沒事別招惹項信那老匹夫。
后來李立青退隱的時候,特地在咸陽跟他說過,沒事別招惹項信老匹夫。
當然他們的意思不是別的,就是別讓項信發脾氣即可,當時皇帝陛下還不相信。
現在看來,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連忙站起來,壓了壓手,笑著調解:“兩位老大人都年過古稀,莫要憤憤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