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應對解決冗官制度可能帶來的問題,何況現在機會正是最好的時候。
桃源大先生在大堰劍閣戰敗持劍伯,在世間獲得極高的名望和懼意。
桃源永在,帝國千秋。
這并非是來自以往的一句虛言,再是加上桃源的強橫展露世間,更是讓那些處于冗官制度當中的世家官員感到震撼。
他們要是面對帝國的清理,想要做出些謀逆的事情,那勢必本來兵不血刃的清理,將會變成血流長河的景象。
對于冗官制度而言,世家到底最是根本,世家不敢面對血流長河的景象,他們勢必退讓。
至于那些單打獨斗的官員,對于帝國而言,如同一點半點的火苗,頃刻間便是覆滅。
只是做成這件事,來日定然遺禍無窮。
項信主持清理,成功聲名再次提高臺階,可是朝臣便是對他恨之入骨,彈劾的奏疏來日肯定只多不少。
畢竟誰都不想看見曾經對自己下手的官員繼續待在朝堂,基于這點,是仝致遠最深刻的擔憂。
項信在勤政殿的外面廊道上等著仝致遠,他知道仝致遠有些話想要和他說,而他同樣有著些話想要打消仝致遠對他說得話。
不謀而合的話語,自然而然產生極其相似的結果。
走出勤政殿,站在廊道的開始位置,一眼看過去,就是帝國的金殿。
同樣還有站著的項信,仝致遠有點明白的走過去,說道:“不管陛下如何想,難道你不明白?”
“做這件事情,無論成功與否,來日朝堂怕都是沒有你的位置,或許嚴重的身前身后名,便是被極盡污蔑的結果。”
項信雙手放在小腹之前,袖袍遮住他的手掌:“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有人來做。”
“項某恬居帝國太尉,現在又是古稀之年,陛下和先帝待項某恩重如山,有些不好安排人的事情,那項某自然義不容辭。”
“何況一切哪有那么簡單,非是陛下真心實意或強行要項某做,而是項某自愿做!”
聽到這話,仝致遠有些不明所以,而后又是怒不可遏:“若非你腦子有事,怎么可能最選擇自愿做這種不討好的事情。”
“來日不管如何,哪怕陛下再是看重情誼,看重咱們這些肱骨老臣,朝堂上奏疏紛飛的時候,陛下的傾斜,你我都知道。”
“陛下仁善不假,可他到底是一位有著雄才偉略的帝王,一切的權衡,一切的御下之道。”
“都是出自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是虛假,陛下重情義,可無情起來,莫能敵者。”
對于仝致遠的這些話項信不置可否,因為對于皇帝陛下的理解,項信同樣不弱。
只是他不可能跟著仝致遠說一切的一切都有著桃源的謀劃,一切的結果都指向帝國的未來。
“這場制度的改革,起源于那則最開始的故事……”
秋風起,意濃時,幾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