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先帝在位時期對于百姓有著仁善的措施,而其手段更是溫柔到了極點。
即便這樣,先帝在朝臣心中都是不可隨便置喙的存在,溫柔的先帝,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溫柔。
先帝在位時期的許多舉措都是沿用世祖皇帝當年的舉措,當然是在其上有著明顯附和現在時局的改動。
南軍元帥的重要,就代表著這把位置的不舒坦,畢竟帝國之內無數朝臣的目光都是盯著南皋城。
要是柳如逝做南軍元帥有所差池,朝臣們勢必把奏疏堆滿勤政殿,即便拉不下柳如逝的位置,都要狠狠惡心他一把。
自世祖皇帝開始奠定南軍為帝國三軍之首的位置,到百年前徹底成型無可憾動。
南軍歷任元帥都是整座朝堂里面最受帝國朝臣彈劾得對象,任何一位南軍元帥基本都逃不開這樣的命運。
現在柳如逝剛剛接任南軍元帥,半月時間以來都是沒有半點舉動,不少朝臣都等著寫好奏疏,準備時機一到,就往勤政殿或者御史臺遞呈奏疏。
彈劾柳如逝在其位而不謀其政的無能無用之舉,好在柳如逝遷居三軍副元帥,更是做過南軍副元帥。
知曉其中的門道,否則真就可能被那些彈劾的奏疏給打垮,現在他明白這些都是正常的,自然而然不可能在意。
坐在柳如逝對面的向羽正襟危坐,穿著寬松的常服,畢竟在南皋城,近來又是沒有動作,倒是不至于時常穿著盔甲。
只有固定時間需要去巡視南軍駐地的時候,向羽才是穿著盔甲出發,平常時候都穿常服。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這段時間柳如逝了解南軍,沒有任何命令,向羽不能做事,更不能僭越,自然藥放松些。
向羽雙手自然而然落在膝蓋上,手里面帶著一封信箋,上面的封蠟已經被打開。
柳如逝沉著臉,抬起頭很是自然的把手中最后一封軍報給放在桌案上,再是看著向羽。
柳如逝很是和藹的說道:“近來柳某不做事,向來南軍當中的事情都是向城主主持,勞煩了!”
這段時間的互相考察,兩者都是對彼此滿意,自然而然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平和起來。
當然更多的是因為向羽確實是不可多得得人才,又是南軍當中的副元帥,又是南皋城城主,柳如逝和藹可親些,往后倒是好一起協作。
向羽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板著臉有些肅然,看不出半分不悅的模樣。
出身軍方,又是在項信太尉身邊待著幾十年,向羽很是自然的養成肅然的神情。
沒有半分盛氣凌人,沒有半點讓人感到不舒坦得地方,就是覺得這種神情出現在向羽臉上極其自然。
而出身世家的柳如逝,雖然是文官世家,可在軍方任職已然十幾年,自然知道軍方高位者都有這樣的臉色。
即便是他柳如逝,在某些時候都是不自覺擺著這樣的面孔,因為總是這樣舒服些。
瞧著向羽如此,柳如逝倒是恢復如常,同樣板著臉的肅然,和向羽基本如出一轍。
向羽回應道:“元帥說哪里的話,都是南軍所屬,都為帝國效命,何有煩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