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糾紛,自然而然不可能出現在南軍呈遞給軍部的軍報和勤政殿的奏疏上面。
如此來看,柳如逝就更加不可能知道大堰劍閣的消息,轉瞬間十幾年過去,有些忘記實在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柳如逝看向向羽的手指,略微尷尬的笑了笑:“柳某自詡智者,又是坐在南軍元帥的位置上,沒想到終究有所疏忽。”
“要說嶺南道當中,越國余孽乃是明面上的頑疾和毒瘤,那大堰劍閣自然而然是暗處最厲害可怕的毒瘤頑疾。”
“若是真的習慣于他們安然順遂的外表,恐怕來自南周起勢,越國余孽想要復辟,大堰劍閣定然打南軍措手不及。”
“要是柳某疏忽不知,來日該是如何面對南軍將士,面對皇帝陛下對柳某的信任。”
說到此處,柳如逝無一不是真情流露,只是在向羽面前有些夸張罷了。
向羽跟著安慰道:“元帥不知道,有所疏忽實在是正常,大堰劍閣安穩十幾年。”
“若非項信太尉在位的時候不斷叮囑我們需要注意大堰劍閣的異動,又是在離開的時候特地重點吩咐,想必屬下同樣沒有記住。”
“大堰劍閣,礙于實力強勁,勢力范圍可以說遍及嶺南道,有事十幾年不動如山,真是藏在河流下面得毒蛇。”
“若非項太尉時刻叮囑,怕是我們早就忘記這條毒蛇的兇狠,還真把他當做一條草繩。”
柳如逝自言自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項太尉真知灼見,不管是戰術手段,還是戰略眼光,都遠遠超過柳某,帝國有此名帥,實乃帝國的福分。”
向羽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不過沒有附和,而是指著上面的地圖,繼續說道。
“南方部署重兵盯著那片樹林,西方則是少量的軍士盯著南周邊境,明目張膽用不著浪費人力。”
“東北方的大堰劍閣乃是毒蛇,而他們又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勢力,想要監控實在是難如登天。”
“好在我們不需要他們確切的動作,只需要看著他們是否有動作即可,剩下的事情,便是直接交給黑冰臺的密使處理即可。”
“不過之前桃源書先生在大堰劍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戰敗大堰劍閣持劍伯,想必他們短時間應該不會有動作。”
聽得向羽的分析和部署,柳如逝眼神暴露的欣賞越發濃烈起來,深深點頭。
到底是跟著帝國在任的最強元帥學習過十幾年,耳濡目染言傳身教便是勝過書籍上千萬種兵法戰略。
昔年,柳如逝跟在那位北軍元帥云乾身邊的時候,同樣有著耳濡目染言傳身教的經驗。
再是經過五年來的沉淀,柳如逝基本上把那位北軍元帥云乾的戰略方式融會貫通。
摸了摸下巴上面有些硌人的胡渣子,柳如逝來回走了兩步,吩咐道:“十幾年來,大堰劍閣能安安穩穩做事。”
“倒是非常附和帝國的治理措施,對待這般安分守己的大勢力,帝國不能虧待,邀請持劍伯前來南皋城商議嶺南道的未來。”
向羽聽完,全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