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面的那句,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向羽理所當然的愣了愣神。
等到聽到后面的那句,持劍伯該是有所決斷的時候,向羽腦海當中好似抓住了什么,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邀請大堰劍閣持劍伯來南皋城商議未來嶺南道的發展問題,如何想都是不應該出現在帝國南軍元帥的身上。
不管如何來說,帝國南軍當中大部分軍士對于大堰劍閣都沒有任何好感。
無他,畢竟他們在嶺南道建立南皋城,之所以始終不能把嶺南道拿下。
越國余孽肯定是占據著最主要的責任,而大堰劍閣若是說他沒有責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帝國攻占南方兩座國家,直接劃歸為帝國嶺南道和江南道,成為帝國的版圖。
按照道理來說,若是大堰劍閣真的對帝國有所不滿,大可必要的時候對帝國動手反抗。
否則就該如同江南道清塵寺那般安心輔佐南軍處置嶺南道,莫要首鼠兩端又是高高在上的一副惡心的模樣。
清塵寺昔年乃是堅定的維護帝國在江南道的統治,在戰爭爆發的時候,并沒有插手。
而之前的大堰劍閣,面對西軍迅猛如閃電的攻擊,同樣沒有選擇插手,他們也沒有選擇臣服帝國。
反而在背地里做些手段,沒有明面上的證據,帝國南軍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大堰劍閣。
作為帝國最強的軍隊,南軍里面要說都是些武夫定然不可能,但是他們都沒有那種彎彎繞繞的權謀心思。
就是看不起大堰劍閣的做法,正是如此導致大堰劍閣越發沉悶,越發被南軍監視。
而清塵寺則是深受帝國南軍的尊敬,尤其是清塵寺那位主持大師,昔年曾經到過南軍講道法,乃是天下德高望重得存在。
莫說在江南道百姓心中,連是在帝**隊南軍的眼里,清塵寺都不是大堰劍閣那種藏污納垢的地方。
現在向羽聽到柳如逝說大堰劍閣持劍伯該是有所決斷的時候,不自覺的否定這種可能。
又是聽到,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更加覺得不可能,若是可能,以前項信太尉在的時候,早就讓大堰劍閣臣服。
哪里還會等到現在,嶺南道都不可能落入現在這般的窘迫,退無可退,進無可進的局面。
沉默片刻,向羽不由自主的蹙眉說,給柳如逝潑了瓢冷水:“如若大堰劍閣真有臣服帝國之心,怕是在項太尉在任南軍元帥的時候,就已經臣服。”
“何必等到十幾年過后,都漸漸成了勢同水火的時候再是決斷,那樣他們可不能得到什么樣的好處。”
“如昔年的清塵寺,那位主持大師心向帝國,德高望重,用屬于他們的教化來教導同化江南道百姓,現在南軍當中大部分將士,對于那位主持大師都有著尊敬。”
“若是現在大堰劍閣持劍伯臣服于帝國,他們或許不僅不能得到清塵寺主持大師的尊敬,反而讓南軍當中的將士更加輕蔑視之。”
“到底是利益使然,他們絕不可能在現在妥協或者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