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向羽毫不留情的潑冷水,柳如逝細細聽著沒有打斷,只有等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方是說道。
“正是因為他們不可能在現在這樣的時間妥協或者強硬,那持劍伯方是更加該有所決斷。”
向羽聽著一愣神,難道他剛剛說的不清楚,怎么眼前這位帝國元帥,還是如此堅定。
瞧著向羽的迷惑,柳如逝笑了笑沒有立即開口,在他看來,向羽不明白很是正常。
昔年他同樣不明白,那位北軍元帥云乾為什么要用這樣的道理來做某些事情。
這些法則都還是在云乾帳前做事的時候學會的,不過那些年柳如逝他都沒有領悟成功。
等到后來云乾離世,他出任帝**部尚書,在軍部那樣的虛職上坐了五年冷板凳。
在咸陽那樣的熔爐之中,待在朝堂武將序列的最前方,看著那些朝臣你來我往的張口,看著那些朝臣的奏疏紛飛,他才是明白帝國不僅有著強硬的拳頭,還有柔中帶剛的權謀。
向羽出身帝**方,且幾十年來都是在軍隊里面奮斗,軍中無權謀,或者不可能興起權謀。
凡是膽敢在軍隊里面玩弄權謀者,都不到逃不過死亡的結局,畢竟軍隊講究實力,只要有實力,任何權謀都不夠看。
現在柳如逝看著迷茫的向羽,好似看到了曾經在云乾帳前做事而迷惑的自己。
只是那時候的他還沒過不惑,但是現在的向羽卻是有著接近知天命的年紀。
柳如逝輾轉在桌案前面,肆意看著那張鋪開的地圖,指著帝國之外的南周,問道。
“西方諸國在南周的部署屯兵,雖然極其的隱晦,但是到底都在帝國的耳目之中。”
“想來以大堰劍閣眾多修行者存在,他們想要知道這些消息并不算是什么難事。”
“可以預見的是,西方諸國再次席卷而來的可能性極高,卻距離爆發的時間越來越接近。”
“大堰劍閣若是不存在光復越國的心,想必早就臣服帝國。而他們沒有,勢必存有光復越國的野心。”
“咱們以帝國的名義邀請他們來,他們是來,還是不來?”
這道問題是直接說給向羽聽得,向羽愣了愣神,眼前一亮,回答道:“大堰劍閣持劍伯定然猶豫,但他終究會來……”
“嶺南道歷史上有著句名言,小不忍則亂大謀。正是這句話,使得大堰劍閣蟄伏嶺南道十幾年,從未和越國余孽有著明顯接觸,更加不和帝國親近。”
柳如逝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他們可以看見西方諸國肯定再次卷土重來,而因為準備不足,時機未到罷了。”
“現在咱們以帝國強硬的名義,邀請大堰劍閣持劍伯前來商議未來嶺南道的發展問題。”
“如果他們不來,則必然損了帝國的臉面,帝國豈能饒恕,以他們不招惹不和睦的態度,肯定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