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黑冰臺出現,那座道州之內的官場勢必爆發動蕩,無數官員畏之如虎。
軍隊都不例外。
去年,傳聞黑冰臺的副丞季知常去過河北道晉陽,導致河北道官場發生動蕩。
連是排在一座道州前面的都知兵馬使楊繼新都死在那場動蕩之中,還有數位官員不知為何而死。
直到最后李立青坐鎮河北道,出任河北道大總管之后,季知常方是率領黑冰臺密使離開。
傳聞到底是傳聞,不過向羽作為南軍副元帥,對于帝國的消息都是清清楚楚。
別看他們在南境嶺南道偏遠之地,但是對于帝國內部的事情雖然算不得了如指掌,卻也是知之極深。
畢竟他們在南境嶺南道為官,還是需要考慮帝國內部朝堂是否有誰攻訐彈劾他們。
或是有著什么災難出現,否則到時候面對皇帝陛下的旨意,連是如何面對都不知道。
半響之后,向羽欲言又止的問出話語:“元帥此言,可是當真?”
柳如逝瞥了眼向羽,異常明白其中的道理,畢竟曾經他同樣如此。
只是當他做過幾年的軍部尚書,看緊冷暖自知,方是明白,其實黑冰臺沒有那般可怕。
如向羽這般的或許有些畏懼,但是在項信他們眼里,黑冰臺其實也就那樣子。
不過沒有必要的時候,項信他們都是不愿意和黑冰臺作對,因為他們知道黑冰臺的那位臺丞身份。
柳如逝笑了笑:“咱們作為帝國南軍領袖,是為帝國忠心耿耿辦事,而黑冰臺同樣為帝國做事,都是為帝國辦事,何必有所忌憚懼怕。”
“此言出自柳某自口,自然而然是當真,黑冰臺先一步柳某到了嶺南道,不過他們沒有想要對嶺南道下手的想法。”
“他們來到嶺南道不過是想要查探些東西,至于其他,就是不知道,不過嶺南道畢竟偏遠,還沒有別的道州那般值得嶺南道注意。”
半響之后,向羽收斂了神情,變得平淡如水,如柳如逝說得那般,沒必要畏懼黑冰臺。
只是他這些年都沒有聽過黑冰臺的名號,再次應到他們到了自己身邊,只是有些驚訝。
好歹他向羽乃是帝國南軍副元帥,從級別上面來說,可以說不弱于北軍元帥和西軍元帥。
乃帝國板上釘釘得高位者,同時軍方特殊性,讓他們處于平衡階段。
連是皇帝陛下都不愿意打破的平衡,他不相信黑冰臺趕來打破這種平衡。
何況現在柳如逝坐鎮南軍,出任南軍元帥,前任南軍元帥項信升任帝國太尉。
為首者沒有問題,而且真正位高權重,不管出于何種道理,黑冰臺都不可能在南軍面前過分。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讓向羽快速平靜下來,有些事情,繼續思考實在是沒有意思。
黑冰臺在帝國確實擁有極高的威名,讓人不敢輕易纓其鋒利,不過南軍卻是不怕。
不僅是有著兩位位高權重坐鎮,同時更是南軍行的正,坐的端,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