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段時間不開大朝會的可能性極高,之前的這些奏疏,應該是依舊走的御史臺到達勤政殿。”
“因為在太常寺,不可能通過現在彈劾南軍的奏疏,太常卿位高權重,歷經三朝,這點道理他是明白的。”
“只能是御史臺,只是想不明白,是誰能迅速掌握御史臺,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遞出走勢,這樣的手段可是不小。”
別看柳如逝說得很是迷糊,向羽卻是聽得清楚,對于咸陽朝堂的事情他很了解,同樣一直都在關注。
現在御史臺的奏疏遞出來,代表的意味可不是簡簡單單恢復御史臺的職能。
而是代表著御史臺的爭論可能要塵埃落定,遞出這道彈劾南軍奏疏的背后之人,想必能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拿下御史臺。
想到這里,向羽舒展的眉頭陡然緊促出來,御史臺塵埃落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立刻吧啦出揉成一團的信箋,看著上面的標注,很是簡單,普普通通的御史臺官吏。
“要查嗎?”
向羽有些失望的放下手里一無所獲的信箋,抬頭看向柳如逝,畢竟現在他們是在一條船上。
趁著現在對南軍彈劾,雖然沒有太大的作用,可混水摸魚的事情,總是透著不平常。
和南軍無冤無仇的自然不可能在這樣的時候出手,而又仇怨的更是很難,畢竟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只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且擁有能力拿下御史臺的存在,這樣的對手對于南軍而言同樣致命。
柳如逝知曉向羽的想法,對于南軍的耳目他同樣了解,那些耳目不是單獨哪位南軍元帥建立的。
而是專門為整座南軍全體上下建立的耳目,主要目的是維護南軍在帝國的地位。
只是柳如逝知道,那些耳目做些簡簡單單的事情,探聽些不深的消息還可以做到。
但是現在這種能拿下御史臺的高手,不是南軍那些耳目可以做到的。
想了想,柳如逝到底是想到了那位,只是他同樣不知道季知常是否可以幫他查。
黑冰臺是帝國皇帝陛下直屬,直接對皇帝陛下負責,他和季知常沒有私交,季知常沒有道理幫助他。
不過他現在是南軍元帥,是皇帝陛下欽點接任太尉項信的位置鎮守帝國南境。
某種道理來說,季知常有可能幫他查清楚這件事,對南軍出手,便是對皇帝陛下出手。
柳如逝回過神來,擺了擺手:“南軍部署在咸陽的耳目查不到這些,說不定都在別人的監視下面。”
“這些事情暫時不用理會,有皇帝陛下在,南軍不可能出問題,他們最多試探而已。”
“給大堰劍閣發邀請函的事情必須提早做,而邀請清塵寺主持大師出面,則必須我親自去。”
“正好初到嶺南道和江南道,近十天巡視一下南皋城附近,十日之后出發江南道。”
向羽點了點頭目前為止,這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