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些后代或者提拔起來的,還是會照料到帝國張家的,不可能全然不顧。
而柳如逝在各方面的存在感都很弱,連是半點有用的人脈都沒有,當然之前那是沒辦法做到高位的緣故。
現在柳如逝坐上帝國南軍元帥的位置,可以提拔那些有能力的人才,那些人才坐上高位之后,自然要知恩圖報。
世家之間的聯系就是如此而來,當然那些刻意為難的自然不必說,都是心胸狹窄的問題。
張煜氣喘吁吁,還是沒有說出那道有趣的消息,柳邯瞥了眼氣喘吁吁的張煜。
話到嘴邊,欲言又止,眼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是繼續和蒙頡說話,談著關于嶺南道帝國南軍的建設和部署。
林亦杵著劍,坐在地上,看著遠處的南皋城,以及那些湛藍而沉斂的南海。
南皋城的位置在嶺南道的北邊,距離南海的距離還算是比較遠,尤其是隔著南邊的那條山林沼澤,起霧上升倒是難以看見南海。
好在最近的天氣都是平穩,帶著淡淡的濕潤,那些熾熱的氣霧倒是沒有彌漫在山林沼澤之上。
因而可以直接看到嶺南道南邊的南海,林亦望著那些地方,眼神有些空洞而執著。
手指緊緊捏著劍柄,劍柄上面的凹凸質感刺激著他的手心,方是使得他清明幾分。
旁邊的蘇弗看著膝蓋上面的道經,蘇弗的視線從來沒有向著遠處高處。
但是蘇弗的眼神卻是無比高遠,高到比天地還高,遠到比無垠的南海還遠。
他似乎察覺到了林亦的變化,不自覺的偏移視線,落到了林亦握在手中的劍。
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這柄劍的時候總是有著幾分熟悉的感覺,好似在哪里看見過。
不過細細想想,又是沒有看見過的記憶,只是腦海里面有著相似的劍罷了。
而且這柄劍似乎能直接吸引他的目光,讓他沉迷在這柄劍當中,看不出什么的還想要繼續看著。
林亦板著臉,始終沒有露出任何神情變化,突然開口說道:“我看你們的眼神很是盯著我手里面的這柄劍,不知道這柄劍到底有著什么奇特的地方,能引得你們連連側目。”
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全然沒有理會后面尷尬到極點的張煜,同樣柳邯和蒙頡也沒有理會。
說罷,林亦把手中的這柄劍給放開,始終豎直的插在地上,山風過來,沒有半分搖晃。
蘇弗合上道經,伸手把林亦那柄劍給直接握住,摸了摸上面的劍鞘。
笑著平靜而沉穩的說道:“哪里有什么,只是覺得好奇而已,算不得神奇。”
說著,蘇弗依舊捏著那柄劍,然后自地面上扯出來,橫放在胸前,看著劍鞘。
輕輕的撫摸著,依舊沒有記憶,只是那種熟悉感,應該是曾經見過相似的。
只是在哪里見過,蘇弗早就沒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