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到了如今尾大不掉,天子想憑一己之力,將柱國世家鏟除極不現實。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
李朝歌心中暗暗想著,天子手中無人,若是李家能趁勢崛起,助天子對抗世家,日后在朝堂方面,應當會有極大受益。
“尋到本家了,迎入祖祠之后,要保佑的便不是幾個子女,而是近百人的大家族了。
按照祖宗系統如今的功能,只怕對家族起不了太多助益。
不知等家族晉升,到了中品寒門,祖宗系統會不會有所變化,開拓出一些新的功能來。”
以李家對李朝歌的態度來說,將他迎入祖祠,供奉香火只是時間問題了。
到時候,李朝歌便真是護佑家族眾多的族人的祖宗,而不是眼下的小家長了。
祖宗系統目前的功能,也自然是不夠用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策之科考的事情。”
他不再多想,有些事情,等到了時候,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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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李策之商議過后,已決定回歸家族。
但此事,還得等到科考之后,回鄉見了家人才能舉家搬來。
今日,先要去拜會許慶師。
李長青特地取了一套最好的文房四寶,給自家三叔漲臉,送禮也別太寒磣了。
許慶師的府邸,位于隴川府鬧市。
府邸頗為輝煌,甚至氣派程度,還在李府之上。
畢竟是文壇大家,士林領袖之一,以朝堂對士子的待遇,榮華富貴只是平常事。
“我來求見許慶師先生,還望通報一下。”
李策之帶著文墨禮物,送上了拜帖。
許府管家,駕輕就熟的接過禮物,登記在冊,仔細驗證完拜帖,便放他進去。
“今日前來拜訪先生的學子們,都在聽潮樓等候。”
許府家丁領路,帶李策之一路來到聽潮樓。
這是一座獨棟高樓,共有五層,裝潢的極為雅致,樓畔,有流水落潮,固有此名。
當李策之來到聽潮樓內時,此處已匯聚了不少學子。
他們互相打著招呼,通報姓名,也在閑聊著今年科考可能出什么策論題目。
李策之的入場,沒有引起半點波瀾,在場學子二十多人,他并不起眼。
這二十多個學子,應當都是被皇黨看重招攬之人。
他四處打量著,見無人理會,也就安心坐在席間吃些點心,等到許慶師先生到場。
“這位兄臺,敢問尊姓大名?”
正喝著茶水,身后忽然有人搭訕。
李策之轉過頭來,見問話的是個和他年紀相差不大的青年。
這青年穿著一身涴洗的有些發白的淡青色長衫,五官平常,屬于那種放在人群里認不出來的。
他舉止間雖克制守禮,卻沒有自小錦衣玉食養出來的氣質,顯然是個寒門子弟。
“我叫李策之。”
他拱了拱手,認真問道:“不知兄臺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