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隴川府的門,隴川府的族人,不會針對我們吧?”
周萍終歸是有些小婦人的心態,生怕入了高門大戶,宅斗不斷。
“自是不會的。”
李策之笑道:“只要迎父親靈位進了李家祠堂,我便接任家主之位,隴川府李家兩位老者都不戀權,是很好說話的人。”
若非如此,李策之也不會愿意讓家人都入隴川府的家門。
“爹怎么說?”
李茹好奇問道。
“爹自然是認同的。”
李策之笑道:“說起來,能認親,還是爹提供的幫助。”
聽到李朝歌同意,李茹自然也沒有反對的心思。
一家五口人,大都是對此贊同。
“接下來,就等荊棘回家了,也不知道他這小子什么時候回來。”
李策之望著屋檐白雪皚皚,有些憂心:“這個二弟,平日也不太注意愛惜身體,也不知,在外面有沒有生病。”
提到李荊棘,眾人都有些沉默。
闖蕩江湖數月了,始終沒什么音訊,要不是李朝歌從中透露一些消息,她們都不知曉李荊棘已往回趕了。
距離新年還有十天時間,子夜時分。
李荊棘匆匆入城,他望著離陽府街景,臉上帶著笑容:“終于是回家了!”
這趟闖江湖,他收獲不小,也算是見識了一番。
按照記憶,尋到曲水巷,李荊棘推門而入。
只見家宅中庭,李茹的等人未曾歇息,還圍在炭火前聊天。
“你這臭小子,可算是回家了!”
陳清淺見了他,驟然起身,想責罵兩句,可見他衣衫單薄,又不免放下了手,忙去屋內給他尋棉衣。
“娘,真不用,我這一身武道功底,氣血旺盛,尋常寒冷根本不妨事。”
李荊棘喊著,卻也沒能阻止陳清淺。
幾身棉絮衣,毫無意外的穿在了他身上,將他裹得像個粽子。
“早兩個月,我就在給你織過冬的衣服了,來轉個身,給娘瞧瞧看。”
陳清淺很是滿意,左瞧瞧,右瞧瞧,慈母之心簡直溢出來了。
可李荊棘卻是一臉無奈。
有一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
足足弄了半晌,他才得以坐下來一同烤火。
“諾,臭荊棘,給你的。”
李茹許久未見二哥,心中雖想念,嘴上卻不表露,仍是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女人吶,總是口是心非,說,是不是想哥了。”
李荊棘深知她性子,也不在意,接過冰糖葫蘆咬了一口,臉上帶著逗弄。
“誰想你了,我是擔心你在外面被人砍了胳膊卸了腿,讓娘傷心。”
李茹將腦袋偏向一旁,口是心非道。
“小瑜子,想不想叔叔!”
見李茹這般,他也不再搭理,轉頭把已有了倦意的李瑜舉起來:“你叔這一趟闖江湖,倒是見了不少世面。”
“叔叔給你講講這些天的江湖見聞。”
李瑜好奇心盛,自然買賬,叔侄兩人坐在一邊,嘀嘀咕咕著。
李茹雖嘴上不屑,但心中對二哥的江湖行還是極感興趣的。
可先前就已擺出姿態,眼下也不好湊過去,只能悄悄豎起耳朵,想聽聽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