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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祠堂退出來,墨青語很自然的挽著李荊棘的手。
李荊棘的身體微僵,顯得有些心虛。
聽到父親的告知后,他明白,自己一定會去南山村等待師傅的。
可是......他才剛剛成婚,和墨青語不過半月的依偎時光。
如今,便要外出遠門,這件事情,真不知怎么和她開口才好。
盡管李荊棘成婚前就有約法三章,直言日后可能會游歷天下,墨青語不得阻攔。
但約定歸約定,這般不近人情,極自私的行為,李荊棘也深知不妥。
“你在想什么?”
墨青語一雙美目盯著他,早已瞧出了李荊棘的神色不對。
“沒什么。”
李荊棘一愣,很快掩飾下來。
他暫時沒想好,如何跟墨青語說這件事情。
但墨青語卻不想與他繞圈子,當即頓足在原地。
“為什么停下了。”
李荊棘有些愕然,轉頭望向她。
卻見墨青語正直勾勾的望著他,她雪白的頸脖抬起,神情有些驕傲,似乎想讓李荊棘主動說出隱瞞的事宜。
“在祠堂里,爹和我說了一些事情......是關于,我師傅的。”
李荊棘深諳墨青語的性子,知曉此事若瞞下去,她會用種種手段,非逼著自己說出來不可,于是主動告知。
“這是好事啊。”
墨青語臉上帶著一抹欣慰的笑容,主動恭賀:“你這么多年魂牽夢縈,終于要得償所愿,見到師傅了,我應當替你高興才對,為何要瞞我?”
說這話時,墨青語還是略有些吃味的。
畢竟,在自己心中,他最重要,可在李荊棘心中,最重要的卻不是眼前人。
“我若遇見了師傅,可能.....不會一直留在李家,也許.....會隨我師傅,一道游歷修行。”
李荊棘很認真的措辭,最終道。
新婚燕爾,便要離家。
作為丈夫,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可墨青語卻嫣然一笑,并無太多介懷:“你能與我坦白就很好了。”
“你爹不是說過,半年之內嘛,又不是立刻要走。
你若要去南山村等待,我可以陪你一起等。”
墨青語瞇著眼睛,故意裝出一副俏皮的模樣:“再者說了,你那師傅還愿不愿意收你為徒也尚未可知。
沒準師徒再見,人家覺得早年走了眼,不愿意再續師徒情分也說不準呢。”
“我和我師傅,那是一拍即合。
他定然是掛記我的,絕不會如你說的那般。”
提起自己那瘸腿師傅,李荊棘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原本害怕妻子傷心的忐忑之感盡去。
墨青語笑容溫婉,認真傾聽著眼前男人的反駁,心中幽幽一嘆。
她自然是不希望李荊棘離家的。
但,她明白,兩人成伴,廝守一生。
是要互相成全,而不是成為對方的枷鎖,將伴侶捆住。
所以,她才會故意裝出一副輕松隨意的模樣,便是不想讓李荊棘有太多心里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