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小姐是不是暗戀自己并未可知,不過她的韌性是真的強,幾次三番地派人來請,就好像這詩會專門為他辦的一樣。
詩會這種東西,許云修不感興趣,結合了夏荷他們之前說的,前身之前去過,十有**可能是個不太好的經歷。
你想啊,一個武夫,天天就跟些刀槍棍棒混在一起,哪里會寫詩作賦,即便沒人當面羞辱,估計全場做個無關緊要的看客也是心里難受的。
要說寫詩,許云修腦子里面記著一些千古名詩,要是剽竊幾首也未為不可,只是一來兩個世界雖然不同,但是也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這些不同和相同的地方他這些天也沒有摸清楚。
他背下來的那些詩,哪些這里有,哪些這里沒有,他沒弄明白這一點,要是寫了一首已經有的,卻當做沒有的給人看,說不定別人要笑掉大牙。
便如之前跟齊文昭他們吃飯,秦松念了幾句《短歌行》,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也有這首。
即便是弄清楚了,自己靠著幾首背下來的詩闖了些名氣,回頭賺了個大詩人的名頭,再往后又該怎么辦?
自己的才學,總歸是當不起大詩人的,跟人聊上兩句就要露餡。
所以說這詩會他打心底里是不想去的,只不過人家王小姐來請了幾次,要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她面子,別是以后生了什么是非。她爹是知府,沖著這一點,自己似乎應該給個面子。
“那就說我病已然好了,也不要挪時間了,就在這月二十六便好。”
許云修做了決定,不管是龍潭虎穴,去闖一闖便是,最多也就是被別人翻幾個白眼,言語羞辱兩句,也掉不了幾塊肉。
看到夏荷出去,許云修看了看屋頂,心里嘆了一句:老頭子啊老頭子,我為了這個家可是付出了很多。
……
王家,一個獨戶的小院兒,院外粉墻環護,從門走進去,種了一排竹子,雖是寒冬,竹子依舊翠翠綠綠的,滿院子的顏色加起來都不及這一排冬竹可人。
竹子中間開了條小路,面上鋪著的是拳頭大的鵝卵石,從小路往前走數十步就能進到一處二層小閣樓,這里便是王家小姐的閨房。
王雨蕁憑著閣樓上的欄桿,向遠處眺望,王府后面不遠處靠著內城河,河上來往的船只如梭,多是些小得不能再小的船,有些船開到半道停下來,掌船的人從腳下拎起一包東西往岸上一扔。
“貨收好嘍。”
船家的聲音不小,王雨蕁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靠著內河,還有些人家做起了生意,擺在岸上的籃子里,裝著些炊餅樣式的食物,過往的船家要是餓了,靠在邊上,扔個幾文錢上去,岸上的販子就會相應扔一個炊餅下來。
一墻之隔,內外卻像兩個世界。
噠噠噠。
王雨蕁轉頭,卻是自己的丫鬟琴兒進了院來。
隨后又聽到上樓的聲音,琴兒從樓下上來,看到自己小姐靠在欄桿上,便笑道:“小姐,那許云修終是同意了參加詩會。”
王雨蕁眉毛挑了挑,神色淡然道,“那好,既然如此,你便去通知胡公子,寧小姐他們,上元去梅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