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又笑道,“那許府來傳訊的小廝說,他家少爺病忽然好了,也不用推延時間,詩會便在這月二十六日即可。”
“哦,那就二十六吧。”
她沒有問為什么許云修的病好得這么快,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是裝病推辭。或許是前兩次詩會受到了打擊,這次就不想來了?她倒覺得沒什么,既然是不會吟詩作賦,就在旁邊看看不就好了,反正他來參加詩會也不是真的要當個文人。
既然不屑文人這一套,又何必在乎。胡家公子就做得很好,每次來詩會,別人在吟詩作對附庸風雅,他卻一直在旁邊吃吃呵呵,全然無羞愧之色。
他既是盟主,自然要忍受別人不能忍受的東西。
她對許云修談不上厭惡,也談不上喜歡,畢竟也才見過兩面。只不過兩家的關系在那,她有必要努力維持。江陰這塊地方不能亂,所以盟主府也不能亂。
……
許云修在書房里面寫字,剛寫完八榮八恥,外面許武又過來了。
“少爺,鐵牛幫又來人了。”
帶來的不是好消息,鐵牛幫來人,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同意之前許武提出的提議,收下二十家酒樓,兩個幫派聯盟。
第二,不滿足之前的條件,要加價。
不論哪一種,許云修就覺得不太爽,總沒有一個選擇,是他可以占到便宜的。
“來的還是那個老八?”許云修問了一句,若依舊是那個老八過來,大概就是第一種了。
許武卻搖了搖頭,“不只他一人,鐵牛幫的二當家也來了。”
又來個二當家,看來事情不太妙。
跟許武兩人走到前廳,鐵牛幫的眾人都在候著。
帶頭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瘦高個就是上次來過的劉八爺,他旁邊那位稍矮一些,面色蠟黃,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
“許盟主,這位是我們鐵牛幫的二當家。”劉向南介紹道。
那二當家抱了抱拳頭,甕聲甕氣地說:“許盟主,在下邢中元。”
許云修隨手抱拳還了一禮,然后擺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就先坐下了。
“貴幫派這次帶來了什么消息,上次說的事情回去問清楚了么?是我家這老管家記錯了,還是你們幫主記錯了?”做了幾天幫主,許云修的表現倒也像模像樣,面對前來搶奪地盤的鐵牛幫二當家八當家,也是氣定神閑毫不慌亂。
邢中元身子前傾,笑著說道,“幫主說了,并不記得酒樓的事情,當時確實說的是漕運。來之前,幫主有吩咐,若是盟主府能夠按照老盟主之前與我家幫主所約定的那樣把漕運交出,我鐵牛幫自然能夠幫助盟主府穩固在江陰的勢力。”
果然,來了個二當家就沒有好事情,這鐵牛幫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一心想要漕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