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緊迫,許云修也就顧不得這些了。
齊文昭他們三個是先過來的,許云修跟他們說了叫他們來的意圖,三人聽后睜大了眼睛面面相覷,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怒氣。
許云修沒想通他們這怒氣從何而來,就聽到胡鏞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許盟主,這年初一的叫在下過來,可是有什么好事?”
胡鏞前兩天本來想過來的,不過想著來得太頻繁不好,就忍住了,今天許云修再叫他,他猜到是關于香皂的事情,就心情大好地過來了。
只不過他剛進門,就是一怔,齊文昭他們怒氣沖沖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給吃了。
胡鏞大老粗一個,但也是要臉的,一見事情敗露,轉頭就想跑。
齊文昭他們哪能讓他跑了,連忙追了上去。
“老胡,你這家伙還想跑。”
被攔住了,胡鏞訕訕笑道,“文昭你們別生氣嘛,兄弟我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之前賺你們的銀子,一會我就還給你們。”
齊文昭嘁了一聲,“這是銀子的事情么?”
“可不就是銀子的事么?你們別生氣,回頭我擺酒給你們陪個不是。”
齊文昭也不是真的要找他麻煩,這些年的交情,自然不會為了那點銀子翻臉。
許云修在旁邊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胡兄,齊兄,你們認識?”
“認識,認識,江陰屁大點兒地方,本縣父母官家的公子我怎么能不認識?”胡鏞嘿嘿笑道。
齊文昭給他埋汰,怒道,“你這家伙,說的什么屁話!”
許云修又問,“你們剛才說的什么銀子的事?”
胡鏞眼珠子一轉,連忙說,“沒有,沒有,就是我欠了他幾兩銀子,他找我討呢。”
齊文昭卻兜了他的底,“你還不說實話,許兄,這家伙忒不是東西,之前從你府里弄了幾塊香皂,拿去賣給我們,方才你說了,我才知道他一兩銀子拿的貨,卻是二兩銀子賣給了我們。”
許云修聽明白了,敢情胡鏞這家伙做了中間商,還賺了差價,而且這差價還很高,竟然直接在原價上翻了倍。
不過許云修沒有生氣,反倒是暗暗高興,看來這香皂的吸引力很大啊,胡鏞二兩銀子能夠賣出去,就足以證明這點。
他大方地擺了擺手,“想必胡兄也是跟你們鬧著玩的,我給了他幾塊香皂,無非就是幾兩銀子的事情,齊兄你們什么人物,還能在乎?”
一句話為胡鏞打了圓場,也抬高了齊文昭他們,雖然齊文昭他們本來就不準備追究,不過聽了許云修這話還是感覺心里熨貼。
胡鏞豎著大拇指道,“還是許兄弟大氣。”
許云修笑道,“此事就過了吧,幾位先坐下,我來跟你們說說生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