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講了一遍,大頭文馬上勃然大怒:“這個撲街,死性不改,又跑到這邊偷單車,走,回宿舍。”
“啊?”我不解的問道。
“拿摩托車呀,這個三指居無定所,只能騎車出去碰運氣了,你順便叫黃向松通知一下今晚巡邏組的兄弟,看到就通知我們,”大頭文的話讓我安心不少,他的積極幫助也讓我對他沒那么反感了。
“你也是,還當過兵,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居然被個殘廢扒了荷包,你說你是不是個二傻,”大頭文的花名可不是浪得虛名,兩句話就打消了我的一絲好感。
回到宿舍,黃向松聽說了,決定跟我一起搜這個三指神偷,總算不用跟大頭文一臺車了。
兩臺摩托車大街小巷的晃悠著,黃向松告訴我,這個三指神偷是大頭文的老鄉,都叫他爛賭民,因為嗜賭,被人家斬了手掌,挑了腳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救助站給他安排的工作也不做,殘廢的爛賭民仗著一手開鎖的技術,整天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拘留所的常客,派出所的熟人。
大頭文據說嫌他丟了家鄉人的臉,經常揍他,爛賭民死豬不怕滾水燙,依然該偷偷,該挨揍就挨揍。
都凌晨了,依然找不到爛賭民,只有回去睡覺,明天再想辦法。
大頭文聽說我們要回去了,只是面無表情的一轟油門,騎車走了。
回到宿舍,黃向松對我說:“別擔心,最多就是現金不見,卡和身份證會找到的,爛賭民走不遠。”
我嘆了口氣,往床上一倒,沖涼都不沖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沒睡一會兒,電話響了,我一接,居然大頭文打來的,說是有爛賭民的下落了,我看了看已經睡死的黃向松,沒有叫他,自己翻身下床,出了宿舍,叫了輛摩的直奔墩重村。
墩重村就在道山市火車站的對面,是一片出了名的城中村,臟,亂,差,收贓銷贓,賣淫聚賭,可以說是五毒俱全的一個地方。
大頭文一臉不樂意的幫我付了摩的錢,嘟囔道:“記住,欠我十元錢。”
我不好意思的點頭:“放心吧,我會還你的,對了,爛賭民呢?”
大頭文嘴一努,“就在里面,不過就我們兩個,恐怕是帶不走他。”
“說仔細點,”我皺眉道。
據大頭文說,爛賭民就在里面的一個賭場里,不過不是賭錢,而是睡覺。
沒錯,這個愛賭如命的爛賭民只是在場子里睡覺,并且他是在一間賭場的休息室里睡覺。
要想抓到爛賭民,就必須要進賭場,很有可能和賭場的人起沖突,這不是兩個小便衣能搞定的事情。
“你不是當過兵的嗎?敢不敢跟我去走一趟?”大頭文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
這是看不起我嗎?誰怕誰?我瞬間熱血上頭。
“走就走,帶路,”我吼道。
“有性格,我早就想砸了那個破賭場,今晚就好好鬧一下,”大頭文比我還興奮。
“砸賭場?你搞錯了,我們只去抓爛賭民,我是莽,可不是傻,”我看大頭文這么興奮,先給他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