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賭場,它跟別的地下賭場不一樣,沒有麻將,沒有撲克牌,沒有骰子,它的準確名稱地下馬站。
這里只玩一個項目,那就是賭馬,這是一種香港那邊流傳過來的博彩玩法,屢禁不止。
這個城中村的地下博彩站規模已經很大了,據說一晚上收過上千萬的注碼。
不過這些案子可輪不到我們兩個輔警管,我們今晚只是要去這個博彩站旁邊的一棟出租屋,抓一個殘疾小偷而已。
據大頭文說,這個賭場旁邊有一個老式的院子,客廳很大,平時有些賭客就在這里睡覺,研究馬經,我是不懂什么馬不馬的,我只知道,這個時間段什么場子也關門了,我只需要潛進一間民宅抓個小偷而已,敢叫,直接我一掌劈暈了他。
沿著漆黑的小巷走了好一段,我跟大頭文來到了一大片舊樓房邊上,有一個院子燈光通明,不過都一點人聲都沒有。
“那個爛賭民在哪間屋?”我低聲問道。
“不知道,”大頭文一句話差點沒給我氣暈。
“我只聽說他這陣喜歡在這里睡覺,哎,你看,”大頭文指指院門的門縫。
我湊上去一看,看見一滿女士單車,歪歪的靠在墻角,正是爛賭民偷的那輛。
夜已經很深了,我看燈火明亮的小院,心中涌起一絲不安。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蹲起來,爛賭民早晚會出來的,就這么進去亂搜,既危險又不合法,”我輕輕說道。
“你害怕了,那干脆回去睡覺,哪天我碰到爛賭民幫你問一下就行了,”大頭文這話真是氣人。
不待我作決定,院子里的客廳突然傳了一聲慘叫,是一個女人的的聲音,然后就是唔唔的幾聲,應該是被人捂住了嘴。
“走,趕緊進去看看,這個地下賭場前天被市局掃了,賭場的人都跑光了,估計就是幾個流浪漢在里面,”大頭文推開院門,沖了進去。
靠,這個大頭文又捉弄我,我抽出腰后伸縮棍,跟著沖了進去,幾個流浪漢我倒是鎮得住。
“咣當”一下,大頭文又一腳踹開客廳門,我倆一齊沖進去,我大喊一聲:
“別動,打劫,”
不是我要搞笑,也不是新手緊張喊錯了,而是屋里的情景把我鎮住了,我鬼使神差的就把警察兩個字喊成了搶劫。
亮堂堂的屋子中,一水兒的光頭大漢,個個目露兇光,滿身描龍畫鳳,地上擺滿了一排各式砍刀。
聽到我的喊聲,光頭大漢們齊唰唰的站了起來。
我敏銳的發現,墻邊的一張上下鋪上居然還有長短兩只獵槍。
這下慘了,這分明是一幫亡命徒準備去哪兒約架。
別說我一個菜鳥懵逼,大頭文顯然也傻眼了,這個地方他經常來,這幫人就是那個賭場跑掉的,今晚突然返回來聚在一起,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倆這稍一走神,屋中有人站到我們后面,關住了客廳大門。
屋子正前方站起來一個戴著大金鏈子,光光的胸膛全是濃密的黑毛,臉上兩道刀疤,眼神異常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