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死死的盯著我跟大頭文,罵了句:“你倆是不是傻x,”一揮手,有人從床上把那把短的獵槍遞給了他。
刀疤臉斜舉獵槍,一聲獰笑。
生死危急時刻,我反而冷靜了下來,左手握緊伸縮棍,正準備用力砸出去時。
“呯”的一聲,我左手一麻,棍子掉在地上。
不是我中槍了,而是大頭文拍了我麻筋一下,因為注意力都在對面刀疤臉身上,真的沒有想到大頭文會對我動手,一時間,我萬千念頭閃過。
難道是《無間道》,大頭文根本就是黑社會的臥底。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個前滾翻,翻到了那一堆砍刀面前,撿起兩把砍刀,順勢滾到了墻邊,大喊一聲:“老子跟你們拼了!”
刀疤臉一楞:“身手不錯呀!你們就是爛賭民說的高手吧?怎么來這么遲啊?”
我這才發現,刀疤臉并沒有開槍,剛才那砰的一聲,是他用嘴巴吼的。
刀疤臉的話明顯是誤會了什么,我跟大頭文對望一眼,大頭文用白話說到:
“系呀,頭先有差佬巡邏,唔敢入來。”
刀疤臉吩咐一個光頭出去放風了,又吩咐手下拿了兩根凳子給我和大頭文。
丟了兩罐啤酒給我們,便不再言語,拉開瓶蓋,我跟大頭文緩緩的喝了起來,氣氛詭異得讓我快要窒息了。
盡管緊張,但我還是注意到了刀疤臉那幾句話的意思,應該是爛賭民這個家伙答應了給刀疤臉找厲害的打手,碰巧我跟大頭文沖進來,我又陰差陽錯地喊了句,別動打劫,所以這幫人以為我們就是爛賭民找來的高手。
盡管我表現的有點神經兮兮,但是這里的人哪里會注意這些細節,現在的問題有很多,一個是爛賭民找的高手會不會突然到來,二是爛賭民很可能在附近,萬一他到這里來,他是知道大頭文身份的,一旦被揭穿,我跟大頭文不死也得脫成皮,還有這幫人深夜聚集,肯定是有所圖謀,必須要盡快想辦法通知所里。
大頭文也時不時瞄我一眼,他意思我明白,別沖動,找機會,剛才幸好他拍掉我伸縮棍,不然我那一棍飛出,現在還指不定是什么情況?
不一會兒,那個被刀疤臉叫出去放風的混混回來了,手里抓著個人。
我的心一下涼了,被混混抓著的人正是爛賭民。
“這個家伙偷偷摸摸向外溜,不知道是不是想報警,”混混一把將爛賭民拽到地上。
“哎呦,”爛賭民摔得不輕,他是個殘疾人,爬了一下沒爬起來。
情勢危急,我正準備暴起去搶一下那兩把獵槍,大頭文動作比我還快,不過他是兩步沖向爛賭民,一把扶起了他:“民哥,你沒事吧?”
“謝謝,你是……”爛賭民抬頭看見大頭文,眼睛一下瞪大了,滿臉驚恐。
“民哥,車站一別,你說有事關照我們兄弟,沒想到還真有大事,夠意思,”我也快步上前,把手中的啤酒遞給他:
“飲酒啦,掙到錢我們不會忘了你的。”
爛賭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轉頭大聲對刀疤臉喊道:
“海爺,這兩個人都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