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十分鐘后真有警察過來抄牌攆車時,這幫機車黨眼睛亮了,望向大頭文的眼神都火辣辣的。
就在我以為大頭文要順利當上機車黨大哥的時候,鄒峰出妖蛾子了,猛地一轟油門,說道:“你要拔我的旗就得按我們的規矩來,飆車生死局,敢接嗎?”
大頭文一指鄒峰,“你的旗我拔頂了。”
十分鐘后,郊外的一處未修好的高速路,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大頭文,盯著他的手指,他居然跳下車,指著車頭,這是要我去參加這個什么生死局的飆車大賽嗎?你也太坑隊友了吧?我算知道了,大頭文為什么要拿“富二代”的好車了,這個飆車看來在他意料之中。
鄒峰事很多,換衣服選頭盔,趁人不注意,我偷偷的問:“你給我個理由,我為什么要去拼命?”
“我看過你資料,你的摩托車駕齡已經十年了,你在部隊又學過修理摩托車,肯定是個高手,”大頭文調查得夠細啊,沒錯,我的車技非常好,可我來這里從來沒有暴露過。
“就這?不夠,”我車技好就該傻乎乎的去跟人飆車嗎?這玩意出事了都不一定算工傷。
“半年前,綠景路發生一起車禍,一家三口當場死亡,肇事司機消失不見,唯一有可能看到現場的就是這幫人,可是他們全都拒絕配合警方,”大頭文聲音有點抖。
“所有你就想方設法當他們老大,想從他們這里找到線索?”我糾結的問道。
“沒錯,這些人都有些背景,沒有辦法硬來,所以才想辦法做這個局,謝謝你······”大頭文的話被我打斷了。
“哎哎哎,別急著謝,我可沒有答應你,這個真不是開玩笑的,這已經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圍,請原諒我拒絕飆這一局車,”我跳下了車,作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
大頭文的眼神黯淡下來:“死的人就是我以前的搭檔,出事那天是我請他們一家吃飯。”
呃,這一下讓我揪心揪胃了,哎,每個人拼命都有自己的理由,我搖搖頭,爬上了摩托車,說道:“以后有事先告訴我,不要再藏著掖著,老是讓人猜,猜個屁啊猜。”
大頭文拍拍我肩膀,“小心點,搭檔。”
“安啦,我玩摩托的時候,這個鄒峰還穿開檔褲呢,”我瞅了一眼還在跟個小妞膩歪的鄒峰。
對于自稱“暴走族”的腦殘青年來講,飆車無疑是最受歡迎的項目了。
今天鄒峰他們要玩的生死局,的確是個亡命項目,這條未修建完成的高速路盡頭是一座三十米高的斷橋,雙方在斷橋往前五公里的地方發車,斷橋處插有小彩旗,誰先拿到誰贏。
這個玩法除了看誰快,最重要的是最后時刻,看誰膽子大,看誰忍得住不捏剎車。
大頭文聽完規矩當場傻了:“不是比誰快嗎?”
看來也有這小子不知道的事,他以為地下飛車就是劃個路段,比比誰的車快,這些小年輕的花樣,超乎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