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喬根本聽不見寸頭青年的話,可以理解,他腦袋都快被踹成撥浪鼓了,能聽到才怪。
雖然聽不清,但鄭喬根據口型推測這人好像在罵自己,所以腿上就更用力了。從小在農村長大,別的沒有,好力氣他可有的是。
“干什么呢!給我住手!”一陣怒吼,唐二叔從店里沖了了出來。
剛才正在圍毆鄭喬的小青年們一看,趕緊都停住了手腳。
可是鄭喬卻依然用手死死抓著寸頭青年的腦袋,用膝蓋頂著他的脖子。
“救命啊——”寸頭青年躺在地上語氣艱難地沖唐二叔求救道。
“小喬!你也趕緊松手!”唐二叔嚷道。
“趕緊起來吧。”唐怡仁上前連拉帶拽地把鄭喬從地上拖了起來,順帶著又踹了寸頭青年一腳。
“怡仁!干嘛呢!有話不會好好說!非得打架!”
“二叔!”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和男生動手!像什么樣子!趕緊給我進屋!”
寸頭青年也歪歪斜斜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他除了脖子被鄭喬拿腿頂紅了,別的地方并沒受傷。倒是鄭喬,站在一邊鼻子開始嘩嘩流血。
“呀!你鼻子流血了!”唐怡仁用手托著鄭喬的下巴急切地問道。
“沒事”鄭喬搖著頭,抻起袖子擦了擦,誰想到血開始越流越多,手腕處的袖子都被染紅了。
“怡仁,你趕緊把小喬扶進去,先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唐怡仁二話不說就把鄭喬攙進了屋。
“怡仁姐,我沒事兒,就是流點兒鼻血,一會兒就好了。”鄭喬邊抬著胳膊堵著鼻子說道。
“你閉嘴吧。把頭稍微仰起來點兒,跟我上樓先。”
唐怡仁摻著鄭喬的胳膊,帶著他一凳一凳地上了樓。
把鄭喬拉倒二樓的洗手間,唐怡仁從水臺拿起一盒紙巾,開始給鄭喬擦拭血跡。
“我自己來吧。”鄭喬抬手想拿過紙巾自己擦,誰知唐怡仁面露怒色地擰了他胳膊一下,疼得他一陣呲牙,老老實實地又把抬起的手放了回去。
鄭喬的鼻子被一頓擦后終于不流血了,他剛要發表感謝時,忽然自己的腦袋一把被唐怡仁摟住,接著就是一陣猛揪。
“完了,你腦袋瓜子被他們踹破了好幾處。”
“啊?”鄭喬彎著腰摸了摸自己頭,無所謂地說道:“沒事兒,一點兒疼的感覺都沒有。”
唐怡仁松開了鄭喬的腦袋,面色凝重地盯著鄭喬問道:“你總沒事兒沒事兒的,不會是被他們踹傻了吧?”
鄭喬直起身子,胡擼著自己頭發傻笑道:“怎么可能,他們的鞋底子還能比我的頭硬?”
“你以為你的腦袋是鐵做得嗎?腦袋是很脆弱的物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