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鄭喬回過神來,“對了怡仁姐,剛才那個人為什么找你麻煩啊?”
“你說剛才被你按地下的那個?”
“嗯。”
“那個混蛋!”唐怡仁把剛才用過的棉簽和衛生紙一股腦都扔到了垃圾桶里,“我和他之間的仇可是大了,你來的時候應該看見咱們這條街飯店挺多的,對吧?”
鄭喬點了點頭。
“剛才被你壓倒的那個人叫趙啟東,他……”
“怡仁!小喬!你們倆都給我到樓下來!”
唐怡仁剛想和鄭喬科普一下自己和趙啟東的恩怨情仇,就被樓下傳來的唐二叔的一嗓子怒吼打斷了對話。
我們常說胖人體虛,鄭喬沒想到唐二叔頂著個那么大的啤酒肚,還能發出來這么鏗鏘有力的吼叫聲,唐二叔現在一定特別生他剛才打架的氣,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唐怡仁。
唐怡仁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她聳了聳肩,“得,以后有機會再和你細說吧,現在趕緊下樓接受我二叔的批評教育。”
“怡仁姐,唐二叔會不會趕我走?”
“怎么可能?你以為我二叔是我啊?再說是那個趙啟東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看著鄭喬一副擔心的樣子,唐怡仁安慰他道:“放你的心吧,咱們又沒錯,我二叔絕對不會怪到咱們頭上來的。”
鄭喬想想也對,就跟著唐怡仁下了樓。
到了樓下,鄭喬發現唐二叔坐在一張凳子上,臉色十分不好看。
一看他們倆下了樓,先關心地沖鄭喬問道:“鼻子不流血了吧?”
鄭喬搓了搓鼻子,笑著說道:“不流了!”
“誰說不流了!二叔,我剛才在鄭喬鼻孔里挖出了好幾大塊血塊呢!他被剛才的那幫小流氓踢壞了!”
“怡仁,鄭喬剛來你就教唆他打架,你還有沒有個當姐姐的樣子!”
“唐二叔!怡仁姐沒有!”鄭喬趕緊把話茬接了過來,“是那個叫趙啟東的人先說怡仁姐父母,我聽不下去,所以才和他動的手,不是怡仁姐教唆的我!”
唐二叔一聽鄭喬這話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他走到唐怡仁身邊,問道:“你們不是因為上次比賽的事情動的手嗎?”
唐怡仁噗地冷笑出了聲,“趙啟東和您說的?這個慫蛋包……敢說不敢當。二叔,上次比賽的事情,輸了就是輸了,我認頭。可他這次就是誠心找茬來的,您總說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別的事情能忍我就忍了,可他說我爸媽!他找鄭喬的事,我說鄭喬是我老家來的弟弟,他問我我爸媽都駕鶴西去了,從哪兒來的弟弟!”
乓!唐二叔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拍完忽然意識到在倆孩子面前發火不好,又輕輕地來回摸了摸桌子。
“怡仁,你聽二叔的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你上過大學,和他們不一樣。”
唐怡仁努了努嘴,不高興地嘀咕道:“是,我上過大學,所以忍受小混混們的欺負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嘖,你這孩子,話怎么能這么說呢。二叔的意思是,你受過教育,受過教育眼界就要放得更遠些,不要和他們計較。走在路上被狗咬了,難道你還要去咬狗嗎?再說咱們兩家的飯店離得這么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僵了不好。”
“噗!”唐怡仁捂著嘴笑著對鄭喬小聲說道:“聽見了嗎?我二叔罵人家是狗呢!”
“臭丫頭片子,我是在給你打比方,什么時候罵人家是狗了?”說著轉向鄭喬,“小喬,你說二叔的話在不在理?做生意,就要講究個和氣生財,對不對?”
“唐二叔,您說得對,其實想想我剛才也有錯,不該先動……哎呦!”
鄭喬說話間忽然大叫了一聲,他覺得自己胳膊一陣鉆心的劇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