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耿和西蒙站直了身子,他們能看見無數錦鱗羽蛙的痛苦,以及四方絕望的蟲鳴撕吼聲。
火點燃了這四不像的羽毛,然后就是樹藤,最后點燃了全身。
四不像暴躁的怒吼,肢體不協調的猛擊著釀酒廠的一切。
很快火海蓋住了方耿和西蒙的視線,只留下了無限的遐想。
方耿和西蒙在等著,沒有說一句話。
三分鐘后,陳遲和紫茜走了出來,兩副熟悉的戰甲,這戰甲還算一般般,不怕火。
陳遲回頭看著這只浴火焚燒的四不像,真是可惜這釀酒廠。
不過眾人的彈藥已經嚴重不足。
再上前就是那高大的城圍了,對于陳遲等人的破壞力,這城圍幾乎相當于堅不可摧。
南城暫時已經安全,且彈藥充足,不過這些充斥天際的隨機爆炸聲還是讓人人心惶惶。
陳遲等人回到了酒館,以紫茜的面子借幾把好槍應該是沒問題,眾人各自挑了一把槍,以及彈藥,打算回去主城支援。
畢竟,陳遲確實答應了帶紫茜去見犀牛。
暈暈乎乎的桑妮大叔還想要去開輕軌,陳遲只是輕扣桑妮大叔的肩膀,桑妮大叔又暈睡了過去。
開酒不喝車,喝車不開酒。
夜空下的幾人上了這輛輕軌列車,陳遲還是將桑妮大叔扛上了輕軌列車,不然下一次,桑妮大叔可得自己走回來了。
瓦格蘭大學博士孤獨的行走在列車線上,陳遲不想看見這樣無聊的新聞。
陳遲與紫茜的戰甲安然的靠在后面,紫茜有些累的靠著,她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東西呢。
方耿與西蒙還是坐在了原來的位置,紫茜不知道燈塔之外見人問候的規矩是否還是握手,只是有些試探性的伸手問候,“紫茜。”
“方耿。”
方耿還是那副嚴肅的軍人姿態,現在沒有任何東西能讓連續失去摯友的方耿露出微笑。
“公孫無名。”
西蒙沒有和紫茜握手。
西蒙也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握過手,西蒙只會和槍握手,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槍手……
紫茜收起了手,陳遲這臭流氓沒有必要。
陳遲正在輕軌列車前頭擺弄著各色東西,心里還是碎碎念著,“怎么啟動不了,真是見鬼。”
陳遲在鏡片里看見了走過來的紫茜,以為這家伙也是來和自己握手認識的。
陳遲只是想著握什么手啊,真是沒意思,便伸起纏滿繃帶的手,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紫茜只是呸了一聲,之前對這家伙的一絲好感也蕩然無存。
“你可真是不懂情調。”,陳遲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
紫茜插著雙手,看著陳遲的動作,還真是手跟腳一樣,就算是自己第一次操作機甲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利索。
“我怎么覺得你不行啊……?”
紫茜有些挖苦般的偷笑,這是一個現實的問題。
“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我覺得行那就是行。”
這輕軌列車還真是給陳遲面子,話音剛落便啟動了,列車開始朝著主城方向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