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江城人的生活開始變得不那么自在。
廣場舞不能開功放了,說話不能高聲喧嘩了,行人不能隨地吐痰了,街上不能亂扔煙頭了,溜狗不能隨地大小便了,主管也不能隨便打冉讓了。
甚至段建新這樣瀟灑的哥哥,都不能亂踢廣告牌了。因為公司門口除了保安之外,還有許多戴紅袖章的執法員,似乎隨時準備逮個人好完成任務。
不過這些變化,對冉讓沒有什么影響。相反,他挺喜歡現在的生活氣氛,如果去掉那些腳手架和紅袖章;寧靜,祥和,秩序井然的江城,幾乎讓人誤以為是魔都。
冉讓每天忙時上班,閑時練琴,過足了愜意的日子。
這天下午,市二人民醫院。
冉讓照例來到醫院做復診,醫生確定他的傷已經痊愈。
之后來到牙科,李醫生也幫冉讓再次調整了一次牙套。這使得原本已經舒服了許多的牙齒又難受起來。
“是不是緊了一點?”李醫師問了一句。
“沒事,早習慣了。謝謝李醫師!”
冉讓現在挺享受這種感覺。因為每調整一次牙套,他就知道自己的牙位離正常又邁進了一步。終有一天,自己的牙一定能夠矯正成功。
打完最后一針消炎針后,冉讓乘車回到了公司。
回到公司的冉讓,心情也隨之低落了幾分。因為現在,是他被借調到營運部的最后幾天了。借調結束,冉讓將再回到倉管課,這讓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并不是怕苦怕累,冉讓實在不想再面對嚴勇為。
果然。回到公司后不久,營運部便打電話把冉讓叫到了辦公室。
朵朵也在這里。同時在這里還有嚴勇為,他是來找營運部“要人”的。
“小冉來了?坐吧。”
辦公桌后的羅經理看見冉讓,微笑著招呼了一下。冉讓也連忙向大家打了個招呼,之后坐在了朵朵旁邊。這樣的舉動讓嚴勇為的臉色不太好看。
營運部今天沒有展會,收拾得還算整齊。而且隨著夏季步入尾聲,辦公室里的空調似乎顯得有些大,這讓已經緩解了多汗癥的冉讓感覺有點冷。
這時,羅經理問了朵朵一句,打破了沉寂:“小周,這位新同事借調期間表現得怎么樣?”
朵朵說道:“非常好!小冉不光能夠照顧好我的生活起居,還能陪我一起做互動。我的直播間現在已經離不開他了,非常希望把他正式調到營運部工作。”
話音未落,嚴勇為就不樂意了:“我們的同事,憑白無故借了你們兩個月。現在我來要人,你們不光不放,還要繼續用?這不行,我不同意。”
羅經理看了嚴勇為一眼,說道:“那這位小冉同事,在倉管課表現怎么樣?”
聽了這話,嚴勇為瞥了冉讓一眼,歪了歪嘴:“他?慫頭慫腦的,做事不行。”
羅經理說道:“但是周小姐說,他在營運部表現卻不錯。如此說來,可能小冉不適合做后勤工作,倒挺適合營運部。小周,你認為呢?”
朵朵也順勢說道:“是啊,冉讓在倉管課工作一年了,還沒有轉正,他可能真的不適合那里的工作!我也希望他能留在更適合的崗位上,讓員工和公司能夠雙營。”
羅經理點了點頭,對嚴勇為說道:“嚴課長,為了公司,你就忍痛割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