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他是枇縣人,他初次展露聲名被我所注意到,就是在他挑戰我趙國當年第一劍客趙罡,擋下其十劍之后,只可惜我后來拉攏他被他拒絕,后來聽說離開了趙國,在各國到處殺人,還成為了去年的天下第十高手,我就有些后悔當初為什么不開大一點的價碼拉攏他。”
蘇秦笑道:“所以今年要花大價碼拉攏頂替他成為第十的我了?”
紀元君也笑了起來,說道:“蘇先生如此年輕,又是鬼谷子之徒,顯然比他要更有拉攏的價值。”
蘇秦說道:“但我頂替了他的第十,或許并不是一件好事。”
紀元君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為什么這不是一件好事?
蘇秦沒有再說什么,轉頭看向窗外梅枝上的殘雪和掛著的紅聯,面容冷漠。
……
……
在尸老頭口中有些異于常人的車夫果然是有些不一般,李跡坐在他旁邊的馬上,打招呼套近乎說了半天,但幾乎都是他在自說自話,車夫根本沒有理他,李跡也不由得有些掃興,心想這人莫不是個籠子吧?
這位冷漠無比的車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面容古板,膚色黝黑,一對眼睛毫無生氣,仿佛什么表情都無法出現在這張臉上,這個人木頭一樣的人,和他對話就相當于是對木頭講,自然是沒什么意思,李跡發現自己完全是被無視的之后,就失去了興趣,悻悻然回到了尸老頭的馬車上。
尸老頭在他進來后還取笑了他:“說了他不會理你的,偏要去自討沒趣。”
李跡聳了聳肩,說道:“怪人。”
老頭兒瞇著眼睛在車廂里養神。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其實今天出行很不吉利,不僅有怪人,還會遇上怪事。”
李跡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老頭兒卻是繼續說道:“正月初四,同音死,黃歷上寫著,宜訪友、嫁娶、納采、祭祀、祈福,不宜沐浴、牧養、掘井、出行、下水。”
他打開車窗,望向遠處冰面逐漸破碎的洛水河,喃喃說道:“這個人也挺會挑日子的。”
前方馬背上,古井無波什么表情都沒有的車夫臉色驟然大變,勒馬而停。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李跡把頭鉆出車簾一看,看到了遠處的洛水河面上,有兩把刀在飛掠。
一個羊頭人雙腳踩在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