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跡無奈地討了個沒趣,嘟囔了一句小氣鬼后走開了,等他走出房間后中年車夫又拿了出來,繼續著自己的搗鼓。
樓下,尸老頭正在讓客棧的伙計把一壇壇好酒裝進馬車中,足足有兩輛馬車被他用來裝酒壇子,雖然其中大部分是給越晗雪準備的,但他自己也是個老酒鬼,去秦國路途這么遠,要是路上沒有酒喝,可真的會把他給悶死。
李跡饞著臉湊上去問道:“師父,我們什么時候有空練練鏈法?你昨天在空中扯住雙刀羊魔把他甩下來的那一鏈簡直帥呆了,看得我也手癢癢。”
老頭兒瞥了他一眼,說道:“據說孟津關外有不少流寇游盜,你自個兒找他們練去。”
李跡無奈地道:“我自個兒去找就能撞見他們?如果真這么容易,孟津關雖然派點人喬裝出去,那些家伙還能活到現在嗎?”
老頭兒笑道:“官家打扮的自然會有破綻,但你把你那位美到不像話的姑姑帶去,你們一個毛孩子一個大美女,還怕路上碰不到個色膽包天的?”
李跡想了想,隨即有些為難:“這肯定沒有比洛州城你給我安排的那些木樁練的有效。”
老頭兒拍了一下面前的酒壇子,發出咚的一聲,是好酒,他笑道:“放心,你可以殺人,我和孟津關的牛澄說一聲,讓他們不要管便是。”
李跡愣住,這也行?
老頭兒的這番提議毫不疑問地被他當成是開玩笑,不過反正現在無事,車隊下午才會出發,他也正好可以去關外轉轉,越晗雪現在也醒著,準備到車上再補覺,李跡提出去關外后,閑著的她也答應了。
于是這對幾乎很少結伴外出的姑侄倆一起騎馬出了孟津關。
見到的景色是風沙黃土,以及關外那條滔滔的北洛河。
豫州邊境,本就是黃土黃河和蒼山。
“孟津關北瀕黃河,南依邙嶺,有山河作托,關隘便于堅守,形成了以關制河、以河衛關的局勢。因其形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守衛洛州城北邊的重要關口,其實主要也就是防備秦國和韓國。”
李跡坐在馬上,指著北邊的方向,對越晗雪說道:“正北邊是韓國,韓國的國力目前是七國中最弱的,沒有什么好擔心,所以最大的威脅是西北邊的秦國,這些年秦國在商鞅的變法下,國力一日比一日強盛,已經追上了當初楚國的地步,雖然對目前的大周王朝還構不成謀反的威脅,但很多人都知道,大周這些年正在衰落,闡院的盛景讓得許多人都爭相進入儒家和道家,兵家在李定方之后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什么優秀的年輕人了,而儒家出來的學生往往都是入朝為官,文臣生于和平盛世還好,如今的世道是亂世,需要的是武將和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