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么大動靜最后卻是什么事都沒發生,李跡和尸老頭不由得也是無語至極,對望一眼也進樓去了。
剩下眾邊軍們莫名其妙,各個提著刀都準備拼命了,現在就這么散了,一時間都愣在那里,田棱自己也沒明白是怎么回事,隱隱能猜到是那個少女認出了自己,或許是位舊人,可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認識她。
他嘆了口氣,對部下說了句收刀,也走進了酒樓里,對著好不容易站起來走到柜臺的老板娘招了招手,后者心驚膽戰地走過去,強自堆起一個嬌媚笑臉問將軍還有何事,他淡淡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么樓上那些人,也就不用趕了,剩下多少房間給我的人,便開多少,不夠的,開幾間柴房也行。”
“還有,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說出去,否則,你們知道會怎么樣。”
老板娘和掌柜連連應是,看那被嚇得慘無人色的樣子,哪里還有把今晚這事往外說的膽子。
手下們聽得目瞪口呆,將軍居然連這種讓步都肯?比試不是都沒分出勝負嗎?莫不是將軍被那女子的**湯給迷住了?可她長得也不好看啊。
今晚這件怪事相信會讓這幫從沒怎么接觸過幾位修行者,甚至都沒見識過當年秦國江湖的邊軍將士們困惑很久。
將軍不說,便代表他不想說,那么他們也沒必要問,畢竟將軍和他們不一樣,那是真正的名門出身。
支走老板娘后,年輕的邊將坐回到位置上,只是端起茶杯平靜喝茶,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似乎是在笑。
可能是這茶有些苦,田棱沒有喝完,只喝了一半便放下,他看著茶水中自己的樣子,其實是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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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蓮回房后,迅速關緊了房門,不久后李跡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她只是呆呆地坐在桌前發呆,便疑惑問道:“今晚你怎么回事?那人到底是誰?”
尹蓮幽幽說道:“他是道德宗的弟子。”
李跡剛想說廢話,他若是猜不到那年輕將軍和道德宗有關,尸老頭會出來?
誰料尹蓮接著又說道:“不過他只在道德宗里待了三年就離開了,所以不用擔心和天元有關,而且在宗門的時候他是我父親門下的核心弟子,便是我的師兄,我父親很器重他,他對我也一直都很不錯,不會是壞人。”
李跡惱怒她說話不一次性說完,因此冷聲道:“對你不錯就不是壞人了?我記得你說過在你偷走《道德經》之前,你那位叔叔對你也不錯吧,后來他怎么追殺你的?”
尹蓮咬著嘴唇說道:“我知道你戒心重,我也沒你想得那么沒腦子,所以我和他約定了明晚到萬雪閣見面,那里有封閉陣法,是談話不被人聽到的好地方,到時候你和尸前輩跟來便是。”
李跡轉回頭去,把玩著桌子上的茶杯,淡淡地道:“先是那個賣秘笈的,接著又冒出個師兄,都和道德宗有關,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