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山撓頭道:“這破地方哪有鍋讓我們煮肉啊!”
“我有辦法。”高衍老神在在,瞥向了顧歌:“借你的匕首用一下。”
顧歌把手里的匕首遞給他,高衍又吩咐道:“李子,你去搬些石頭,搭個簡易些的灶臺出來,左右兩端距離要短,不要超過十公分。”
“行,交給我。”李渡山點頭,馬上行動起來。
接著,他又不客氣地朝顧歌說道:“你來幫我收集點完整的樹皮。”
“樹皮?”顧歌一副不解的樣子。
高衍點頭道:“嗯,我看過這些叢林外圍這排樹,樹皮堅固,是可以用來做一個鍋的。”
說著,他走到一棵不算粗壯的樹前,樹干大約有兩、三個成人手臂粗。
高衍拿起那柄匕首,用刀刃一側輕觸到樹上,對顧歌說道:“我扶著匕首,你撿塊石頭,敲在匕首側面上,讓刀刃一側劃開樹皮,我們沿樹干橫著敲一圈縫。”
說干就干,顧歌也不多問,干脆地行動起來。
一些幸存者看見兩人的舉動,也很不解,好奇地圍了上來。
“這是在干什么?”
“聽說要用樹皮做個鍋,然后煮肉……”
“樹皮?能成嗎?”
“那我咋知道?看就是了。”
很快,樹干就被敲出了一圈縫,高衍用手指比劃了下,大概在那圈縫往下二、三十公分的地方又抵上了匕首,說道:“再割一圈縫出來。”
他這是要將樹皮完整的剝下來。
等樹干上下兩圈縫都被割出來后,他們又從上至下豎著割出了一條縫,正好在樹干上劃了個“工”字。
最后,沿著縫隙,以匕首為輔,很容易就將很厚的一層樹皮完整剝了下來。
樹皮倒是剝落下來了,但圍著的一群人還是不懂,這到底要怎么做個鍋出來?
高衍懶得和他們解釋,讓顧歌撇斷了一根四十公分左右的樹枝,然后用匕首將其截成了四段。
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的趙笛總算是完全看明白了,恍然大悟道:“你這是要做四個夾子?”
“沒錯。”高衍笑了下,將一截樹枝豎起來,從上往下用箭鋒割開了約莫兩公分的口子,接著對余下三截樹枝也做了同樣操作。
四個夾子做好了,他拿起那片長方形的完整樹皮,將樹皮一角的長寬兩邊像折紙船一樣折重起來,再用夾子固定住。
等四個角都被固定以后,樹皮中間凹下去,就成了一個能盛水的容器。
旁邊那些幸存者看得驚訝,他們都市生活過慣了,哪有這種野外生存的能力,別說是造個鍋了,要是沒有打火機,可能有的連火都生不起來。
“這是有點本事啊。”有人干笑了兩聲。
這邊鍋剛做好,那邊的簡易灶臺也搭建好了,不得不說,實在是不能再簡陋了,但也勉強能用。
高衍讓顧歌將狼肉割成小塊,然后分出一小部分水粗略清洗了下,等著水燒開以后,將肉放進去煮。
煮肉時,他又去叢林外圍割了一小段藤蔓,剝開外表皮,露出白色根莖,放進了樹皮鍋里一起煮。
“這類野獸騷味、膻味可能很重,小孩子不習慣,這藤蔓汁液有生姜味,剝皮以后煮在一起能去腥味。”
很快,樹皮鍋里的肉就煮好了,高衍又掰了些細樹枝回來,用匕首粗略削去了枝丫,將肉一小塊一小塊的串在了上面,然后架在簡易灶臺上烤。
等肉烤好了以后,李渡山將肉串分了下去,很多人都饞得快流出口水了,其實這些肉烤出來聞著香,但對于現代人來說,沒有調味料,吃起來根本沒有多少味道,談不上好吃,奈何所有人都是饑腸轆轆,這種時候,只要吃的不是一塊鐵板,那吃什么都覺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