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齒虎發出一陣悲戚的低吼，被顧歌瞪了一眼，立馬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先前的威猛霸氣，看起來倒像是只可憐兮兮的貓咪了。
高衍張了張嘴，半晌才道：“你養的？”
“不是啊。”顧歌頭也沒抬，盯住了他的胸口，“剛才掉下來時順手抓的，我先前受傷了，必須得療傷，擔心那個老頭子追過來，就順手抓了頭老虎替我護法，要是有人過來就能驚醒我。”
劍齒虎臉上有一副人性化的悲憤表情，它應該是在想，早知道丫幾個認識，老子也不至于被人在腹部捅上幾刀。
高衍與李渡山對視，兩人皆是啞然，剛才那樣危機的情況，她居然還能順手逮了一頭劍齒虎，現在又變得生龍活虎，她到底有多深的道行？
“你先前就醒了？”高衍尷尬問道，“那你怎么不阻止那頭劍齒虎襲擊我們？”
顧歌蹙起了眉，一根手指擺在嘴邊，表情依舊是好奇，答非所問：“你體內沒有半縷陽氣，更談不上點燃火種，可潛能全開了，已然成就雪山，肉身等同邁進了吞陽境，只是沒有氣海……”
她指了指李渡山，朝高衍認真道：“你比他還要強。”
高衍有些驚疑不定，因為她一下子就看出了很多事，也頓時明白了過來，可能從一開始她就有所懷疑了，所以剛才故意沒阻止，想探究自己的真實情況。
顧歌好像陷入了沉思，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慢吞吞吐出了幾個字：“天生合道，無根生。”
她這句話說罷，旁邊的兩人都懵了一下，相互對視，他們相隔十年，居然又聽見了這六字評價……
高衍表情逐漸迷茫，回憶起了十年前那個時候，在天府市，邵正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你天生合道，是乃無根生，但也因此，我實在無法收你為徒，你注定走不上修行的路子，你生得太晚太晚了。”
顧歌沒注意他的表情，自顧自嘀咕道：“根據藥王谷曬書樓里的《秦煉氣士初識修行篇》所說，天底下有些人得大氣運，生下來就注定不凡，要走修行路子，被稱作天生合道，攏共有五類……”
“佛心。”
“道骨。”
“劍胎。”
“武胚。”
最后，她望向了高衍，補充道：“無根生。”
高衍回過神來，朝她苦笑了一聲，算是默認了，抬頭望天，長嘆一聲，忍不住道：“真是干他娘的天生合道……”
顧歌點了點頭，認真說道：“如果是在秦朝以前，你應該會變得很強，可現在，你連氣海都沒辦法開辟。”
高衍沒說話，這些事，早在十年前，他就從邵正嘴里得知了。
兩人說話時，遠方傳來一陣轟鳴震蕩，好像地震，那頭劍齒虎被嚇了一跳，猛地竄起，想要逃走，但迫于顧歌的淫威，又不敢亂跑。
顧歌回頭瞥向那座山峰，嘀咕道：“那個老頭子有些厲害，我得去看看，陳翰說那具鐵棺材很重要，不能被人搶了……”
高衍突然想起來問道：“你們到底在這座島上發現了什么？”
“一具鐵棺材。”顧歌說，想了想又補充道：“就在那座山峰里面，可能葬了一個古代劍仙。”
高衍很敏銳，立刻想到了先前所見，那座山峰被齊整削平，難道是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