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
男人接過了護士手中的水杯,干涸的喉嚨被清澈的水所滋潤了一翻之后他總算是好受了一些,雖然這么一杯水并不足以止渴但也能夠讓他好受一些了,至少喉嚨再也不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了。
“這里是阿撒茲勒..至少現在是。”
護士知道男人并沒有完全的解渴,但是那位醫生吩咐過不要讓這位病人飲用太多的水,一開始只需要一兩杯就行了。
聽聞護士的話語,男人沉吟了一會:“阿撒茲勒..那個感染者救助診所?”
“感染者救助診所?至少現在不是了..雖然我現在十分的敵視那些感染者,不過那位大人說過大家都只不過是受害者罷了,來到阿撒茲勒的人都是需要幫助的病人..真的應該感謝那位大人在經歷了這么可怕的事件之后依然愿意接納和治療感染者。”
聽聞了護士的言語,男人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重要部分,第一點就是整合運動之前的行動的影響力已經出現了,就連曾經的感染者救助團體阿撒茲勒都已經開始不太愿意救助感染者了。第二點就是這位護士口中的那位大人,她說自己是被那位大人從切爾諾伯格拯救出來的..可能么?當時的自己可是被整合運動的主力部隊所圍住,而且還有至少三個整合運動的干部在那里..那連鋼鐵都能夠融化的烈焰可是能夠讓自己尸骨無存的。而且自己很確定,塔露拉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甚至不會讓自己留下尸體。
“你是說..我是被那位大人,救出來的?”
感覺到十分的不可思議,因為他明白若是想要救出自己到底需要多么可怕的能力。
“是的,當時有很多幸存者都看見了。在那個火焰的地獄之中,那位大人從火焰之中出現,當著那些感染者的面把你還有剩下的幸存者們帶走了。或許是就連整合運動的感染者們也沒有辦法也不敢對那位大人下手吧。然后那位大人帶領我們這些剩下的幸存者和醫護人員離開了切爾諾伯格,最后在這個原本的村莊安頓了下來。”
面對著護士似乎是抱怨,又似乎是憧憬,崇拜一般的口吻所訴說出來的事實,男人覺得一陣頭疼。所屬于阿撒茲勒的勢力..之前在切城進行營救行動的時候他們也是去過阿撒茲勒的,不過那個時候那里已經被整合運動的人當成臨時的救治地點,里面的醫療人員全部都已經撤退了。
所屬于阿撒茲勒,是一位醫生,能夠和死神搶人..那么就只有那一位了,最近一個月才在切爾諾伯格開始出現,但是一出現就帶來了不同凡響的影響力。身著黑色的風衣和長袍,帶著一雙黑色的手套,手里拿著一根銀色的手杖,穿著一雙黑色的長靴,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禮帽。而臉上卻帶著十分恐怖和陰暗的鳥嘴面具。
疫醫,一個據說是從異域的國度而來。行走在地獄,給那些墜入絕望之人帶去希望,神的使者。一位能夠和死神搶人的醫生。據說不論病人受到了何等傷害,只要上了那一位的手術臺,那么就絕對不會被死神奪去性命..那可怕的面具并不應該是一位醫生的著裝,然而根據傳言,那個面具是用來紀念疫醫的家鄉,那些曾經和可怕的瘟疫戰斗在第一線的醫生么?那個時候的醫生們沒有卓越的技術,面對可怕的瘟疫只能想出用面具嚇走病魔這種如同兒戲但是卻也蘊含著無比絕望的悲哀想法。
雖然面具沒有用,與瘟疫戰斗的醫生們也感染了瘟疫而死,然而他們卻貢獻出了無比珍貴的資料和技藝,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意義的醫療手段是如此的高超..即使對方只是在切爾諾伯格的阿撒茲勒行動,但是他的名聲卻在網絡上被廣為流傳,雖然這些都只不過是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