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寵溺地說:“笨蛋,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稱王跟我稱王還不是一樣。你還想一家雙王呀?”
周飛燕瞪了高遠風一眼,“我很感動,真的。但你既然知道不可能一家雙王,還給我空頭承諾?”
“怎么是空頭呢?”高遠風辯解道:“你和你父王,跟我和你不一樣啊。璃鳳、璃龍就是先例。”
周飛燕吃了一驚,“你是鼓動我脫周自立?”
高遠風道:“不好嗎?既可實現你稱王的夢想,又不用跟你哥哥去爭奪。”
“好你個鬼呀。”周飛燕恨不得在高遠風的頭上敲一家伙,“你我拿著我父王的資源和兵力,打下地域自己稱王。你讓我父王怎么想?又讓世人怎么看我們?這不是狼心狗肺嗎?”
高遠風怔怔地看著周飛燕,兩人的某些觀點實在是差異太大。周王的資源和兵力?自己的鎮南軍,得自周王的資源有多少?兵力有多少?十不及一。最多就只有從常山帶回來的那兩千人及其他們當時的器械、坐騎。其他的,有郭禮斌送的,更多的是自己征召和征服的。
然而,卻無法跟周飛燕辯論。在周飛燕眼里,渤海征召的士兵,也是周王的,因為渤海現在是周國領地。高遠風自己拿出的資源,也應該是周王的。因為高遠風是周王的臣子,高遠風獲得的利益,是靠周王給予的身份才能得到的。
但是,高遠風卻從未將自己當做周王的臣子,也不認為渤海是周王的。自己的資源,跟周王更是一個銅子的關系都沒有。
“這,嗯,那個,我們不是拿出征服地域的三分之二給了你父王嗎?還不夠哇?”高遠風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周飛燕好氣地說:“話不是你這么說的。我們打下的所有地域,都是我父王的。至于他賜封多少給我們做封地,那是他的恩典。就算是我們的封地,我們也只是享受封地的賦稅等等,并不是說封地就不是周國地界了。懂嗎?”
高遠風急了,“合著我們打生打死,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周飛燕爬起身,生氣地推高遠風,“你說什么呢?誰是他人?那是我父王。再說,哪有你這樣做臣子的。身為大周一軍主將,卻只知道謀私利。人人都像你這樣,國還能成之為國嗎?”
“是是是。”高遠風醒悟過來,連連認錯。從正常角度來說,確實不合理。作為臣子,是為國征戰。獲得多大獎賞,那是主子的恩賜。但高遠風可沒有為周國征戰的意思,“若陛下賜封,那也不行嗎?”
周飛燕臉色一變,“陛下若賜封,其用意就值得懷疑。那是不想看到我大周興旺,是想著如何拆分我周國。你說呢?”
高遠風啞了。他想不到嗎?當然想得到。可是站位不一樣,接受程度自然不一樣。他覺得合情合理的,周飛燕卻覺得居心叵測。
話題被說死了,繼續不下去。高遠風只好換個角度,“好好,我們不說稱王的事,只說進軍,好吧。”
“不好。”周飛燕點著高遠風的腦袋,“你咋這么笨呢?國戰,這是國戰吶。國戰能由你我擅自做主嗎?未奉旨而擅興刀兵,是大逆不道,知道不?”
剛才周飛燕所說,高遠風表示接受,知道那是站位差異所致。對于現在這件事,高遠風就不贊同了,“你這個定性過份了吧。我為周國開疆拓土,怎么就大逆不道了?”
周飛燕沒好氣地說:“出發點是好的,程序不對。你怎么就確定我父王會打邑國呢?滅陳之后,我父王若準備休養生息呢?或者他準備對天楓、元武動手呢?你擅自做主,豈不是壞了他的大計。說大逆不道還委屈你啦?”
高遠風不得不承認,周飛燕說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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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理。認識的差異,也依然是站位不同。作為純粹的周臣,自然應該以主子的意愿為意愿。主子自有他的大局觀,所以開戰前確實應該先請示過,看看合不合主子的心愿。若周王不想攻伐邑國而想先吞天楓,自己擅自挑起對邑國的戰爭,必然牽制了周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