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功尷尬了,像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高遠風看都不看他。更尷尬的是,高遠風的戰馬也當他不存在,徑直向他擠了過來。他不得不狼狽避讓,不然鐵蹄將會直接將他踩踏在大街上。
高遠風一馬當先,調頭直接向北,哪怕那里根本無路,因為禁軍讓無可讓,所有人身周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空間,全擠在一起。
高遠風對祥媽道:“這街上的垃圾太多,常山府也不知道掃一掃。唉,我幫幫他們吧。”說完,伸手摘下掛在馬鞍上的長矛。
唰,五百親衛整齊劃一地舉起兵器,殺氣沖霄而上。所有人都嚇得一激靈,戰馬亦被緊張到極致的氣氛影響,禁不住發出低聲的嘶鳴。不止是現場,整座常山城,此刻都似乎開始顫栗。
禁軍副統領張仁璽渾身打顫,但不得不硬著頭皮擋在高遠風馬前,“拜見邑侯。末將盔甲在身,不能全禮,請侯爺見諒。大王有旨,請侯爺回府歇息,大王不日將會召見,并未侯爺舉辦慶功宴。”
高遠風聽而不聞,嘴里照樣跟祥媽細語,手上的長矛卻隨手一揮,像是趕走擾人的蚊蠅。
一揮之下,無中生有的疾風驟然刮起,張仁璽連人帶馬,飛出十幾丈,重重地摔到空空蕩蕩的西街上。
哐當,嘩啦。雜亂而壓抑的兵器碰撞聲密集響起,這是很多人拿不穩兵器而跟同伴的長兵器相撞,或者下意識地抽出兵器的聲音。滿街軍、官、民繃緊的那根弦,到了斷裂的臨界點,不約而同地憋住了呼吸,卻憋不住肌體的顫抖。
高遠風將長矛一舉,“吼!”五百親衛忽然齊聲咆哮,猶如驚雷炸響在常山上空。嘩啦,大街上,房子里,甚至遠處人在家里眼睛卻在這里的高官們,不少人在這一刻齊齊屎尿失禁,癱倒一地。
高遠風的戰馬,朝北街上或癱倒在地或拼命往兩側擠卻擠不動的士兵踩踏而去,慘叫聲讓人渾身發冷。士兵們終是不敢持械出手,因為他們的主子周王沒那個魄力、勇氣和決心。
“嗖。”一支響箭劃破長空,然后綠色的煙花綻放。常山官紳軍民看到這個信號,像是從死里逃生了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北街上的禁軍士卒,飛快地向后撤走,全部涌向王宮。
堵街也好,撤走也好,高遠風的表情始終沒什么變化,僅僅是用長矛揮了那一下。可憐的張仁璽和少數被踩踏的士兵,作為棋子讓周瞻看到了高遠風的決心和一往無前的意志。周瞻不敢賭下去了,他賭不起。
高遠風驅馬經過王宮的時候,冷冷一笑。王宮前布置了大量的拒馬,宮城上下,密集的士卒退無可退,已有了死志。
高遠風的馬頭沒有任何偏轉,踢踢踏踏地走過宮前的大街,徑直朝廷尉府進發。
廷尉府,王堅顫顫驚驚,攙扶著皇甫纓走出大門,不停地賠禮致歉。
遠遠看見皇甫纓,高遠風激動地飛身而下,掠到皇甫纓身邊,一把抱住,“奶奶,我來啦。”
皇甫纓滿面帶笑,眼眶濕潤,卻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輕輕的一身痛哼,在高遠風耳中卻如驚雷,大驚失色,連忙運功查探皇甫纓身體的狀況。這一查,騰,怒火沖天,咬牙切齒,“誰干的?”
皇甫纓苦笑著搖搖頭。
高遠風強忍怒意,扶著皇甫纓走向自己的大馬車,“爺爺。”
高成嘴唇囁嚅,眼眶潮濕,手腳僵硬地抱起皇甫纓,小心翼翼地上了馬車。幾十年不見,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種場合再見。想說話又說不出,手足無措。
皇甫纓抿嘴一笑,也沒跟高成說話,卻也不抗拒高成的懷抱。擔心高遠風亂來,回頭叮囑了一句,“風兒,算了。走吧,回家。”
高遠風倔強地說:“奶奶,這次您得聽我。”然后翻身上馬,臉色冷得像冰,猛然一揮手,“給我殺,踏平廷尉府。”
“吼!”親衛齊聲怒吼,瞬間跟爆發的山洪一樣,傾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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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廷尉府。廷尉府的院墻和大門,在超人面前就像紙做的一樣,靈氣一放,土崩瓦解。
王堅心膽俱裂,正要連滾帶爬地逃走。高遠風一提韁繩,縱馬追上,長矛刺穿王堅的大腿,直接挑了起來。王堅的功力也接近成丹期,算是不錯的了,但在高遠風面前,比一只跳蚤強不了多少。高遠風隨長矛灌入的靈力,瞬間鎖死了他幾乎所有的經脈,卻偏偏沒鎖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