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是一定要死的,我給你一個機會,將此案所有卷宗給我交出來,不然,我會讓你的家人承受我三位爺爺十倍以上的折磨。”
“你敢!”白無忌圓睜雙目,“高遠風,你敢動我家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呵。”高遠風冷哼,“人我都不怕,還怕鬼?去,將白無忌的家人全給我綁過來。”
白無忌使勁掙扎。這邊有親衛高聲應令,撥馬朝外走去。
“回來,回來。我交,我交還不行嗎?”白無忌萎靡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高遠風招招手,正要出外的親兵停止了腳步。
高遠風不屑地說:“卷宗我自己可以找,整個秋官府的人都跑空了。但我偏偏就要你自己交,為什么?死節忠臣啊,我想看看名副其實的死節忠臣啊。原來是這個樣子嗦,我呸!”
命人去找出關于皇甫家的所有卷宗,包括審訊筆錄。高遠風一目十行地掃過,然后讓人隨便找了塊布包起來,押著白無忌出了秋官府,原路返回。
路過王宮廣場的時候,高遠風讓人將白無忌壓過來,長矛一揮,白無忌的頭顱飛起好高,好高。高遠風接過親兵遞過來的布包,狠狠摔在地上,卷宗的紙片,像冥幣一樣,隨風飛舞。
高遠風冷冷地向宮城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繼續前行。宮城內外,除了高遠風以及親衛隊,似乎滿城都是木偶,不動不出聲,宛如死城。
來到魚龍街口,高遠風既沒有去南平侯府,也沒有去海陽別院,而是徑直向出城方向走去。
就像木偶突然上了簧,很多人坐不住了。這不行啊,高遠風將皇甫纓接走,也就再也沒有顧忌了。一旦出城,豈不是龍游大海,虎入山林,他萬一報復起來,周國豈不是大亂。
周瞻火急火燎,“快,快給想辦法,一定要將南平侯留下。”只有留下皇甫纓,才有回旋的余地。還有,到這個時候,他依然妄想著皇甫家的仙術。高遠風和皇甫纓一走,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軍兵阻道是沒用的,高遠風那個瘋子,連廷尉府都敢屠,毀幾條街多半不會顧忌。
周昶嘆了口氣,“我去拖一下。快派人去請皇甫瑜。”
周瞻如夢初醒,“對對。來人。”
因為擔心奶奶和三位老爺爺的傷勢,高遠風走得很慢。他記得來路上有家不小的藥鋪,似乎是丹霞幫的產業。管他是誰的產業,高遠風需里面的熱水,高度酒和藥物。他自己跟華仲翳學過醫,決定親自動手為幾位療傷。
還未走到藥鋪,周昶從一條小巷匆匆走了出來,訕訕地攔在高遠風馬前。
高遠風瞪了他一眼,“閉嘴。讓道。別耽誤我去前面的藥鋪。”
周昶立馬討好地說:“去什么藥鋪,回家回家,我馬上去給你喊御醫。”
高遠風馬不停蹄,譏諷道:“一枚破功丹要了我奶奶的功力。再喊御醫,我怕他要了我奶奶的命去。”
周昶臊紅了臉,不敢作聲。他對周瞻最不滿的,不是抓了皇甫纓。作為主子,懷疑臣下不軌,完全有權先抓后查。即使臣子受了冤枉,也不該怨恨主子,這是主子的特權。若事后能給一句歉意的慰問,就已經可以算是明主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破功丹,這是把路走死的節奏。
高遠風高成和祥媽三人,帶著四位傷員進了人已經跑光了的藥鋪。將周昶和其他人等全關在外面。
周昶忐忑不安,來回踱步,一是不知道皇甫纓和福祿壽三位的傷勢到底怎么樣,二是擔心皇甫瑜來不來,來的話,時間趕不趕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