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高官等了好一會,馬隸才匆匆趕到。生硬地向高遠風行了禮,然后一口應承協同辦案。
高遠風這才起駕,在隨后趕來的大量禁軍的護衛下,前往皇城。
皇城大門口,拓跋嵩可謂翹首以盼,望眼欲穿。王永和文成德都看得心生警惕,陛下如此倚重高遠風,以后高遠風必將成為更大的權臣。
這種擔心在高遠風抵達的時候達到頂峰。高遠風一下車,拓跋嵩不等高遠風行禮,就撲上去一把抱住,語帶哽咽,“遠風,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
高遠風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你媽,如此幼稚的話怎么能出自帝皇之口。強行推開拓跋嵩,正要行禮,拓跋嵩卻一把拉住高遠風的手就往里走,“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置目瞪口呆的群臣于不顧。
春官府(禮部)大宗伯傻眼了,隆重的儀式成了擺設,派不上用場。中書省中書令田玉婷也傻眼了,為迎接高遠風而特設的朝會還開不開?
高遠風并不知道必要的程序,邊走邊回頭吩咐皇甫欣,“欣姑姑,幫我送葉老去王府。”曾經的呂邑公府,已經由地官府和春官府出面,改建成了璃王府。
拓跋嵩果然沒去議政殿,也沒去處理政務的書房,而是拉著高遠風直接回了東宮。登基之后,他本不應繼續住在東宮的,但他就是不搬。只有這里,他才感覺有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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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一點安全感。后宮那邊空空蕩蕩的,瘆人。
皇帝去了寢宮。拓跋嵩的貼身太監周銓只好宣布,朝會不開了。拓跋長空、郭禮斌等人心情沉重地各自回家,極為后悔讓高遠風回京。
沒多久,高遠風同樣后悔回京。
拓跋嵩連妹妹拓跋蘭馨哀怨的目光都沒看見,叨叨不絕地跟高遠風訴說委屈,說到傷心處,淚水洶涌。然后拿出一大堆奏折,一本本地請高遠風拿主意。偏偏高遠風說出意見之后,拓跋嵩又據理力爭。他不敢跟魏賢、曹慎、拓跋長空、郭禮斌爭論,在高遠風面前卻不忌憚。
高遠風無奈,“既然你有主意,何必問我?”
拓跋嵩訕訕地說:“我不知道對不對。”
高遠風道:“哪有絕對的對錯,按你的想法去辦就是了。”
拓跋嵩,“可是三省會駁回來。”
高遠風,“那你跟他們在朝會上爭論呀。你母皇以前怎么做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拓跋嵩膽怯地說:“他們會將我駁得體無完膚。”滿朝沒有一個親信,拓跋嵩一張口,怎么可能辯得過群臣的七嘴八舌。越辯駁,拓跋嵩越心虛膽怯。
高遠風苦笑,“你覺得加上我就能辯得過他們?不行的。記住你是皇帝,你不同意,他們就是全部贊成也沒用。我聽說你想提拔龍云逸,可因為群臣的反對而作罷,最后聽了他們的。
這不行。你就堅持,也不同意他們的人選,看他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