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寇還真不敢保證,刺殺的對象是拓跋長空的親衛,拓跋家要弄死某個人,刑部大牢等若是不設防的。大宗寇推脫道:“這個案子,應該歸璃京府管。”
府尹不干了,“如此大案,連王爺都驚動了,自然該秋官府管。”
這邊還在互相推諉,大街上忽然雞飛狗跳,大批衛隊強行驅逐百姓封道,拓跋長空、郭禮斌等大量高官都到了。如今高遠風的職級是超品,高過拓跋長空等人的正九命。他們也不得不趕來迎接高遠風。
眾人打著哈哈相互寒暄,渾然刺殺案不存在。拓跋長空和郭禮斌分別朝府尹和大宗寇使眼色,示意他們趕快將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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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的人帶走。可高遠風剛才的話,讓府尹和大宗寇都不愿先動而希望對方的人將嫌犯帶回去。
高遠風冷眼旁觀,分辨誰是誰的人。滿朝顯貴,高遠風認識的沒幾個,不由心生‘盡是劉郎去后栽’的感慨。
這么多高官,不可能僵持在這里不走啊。郭禮斌和拓跋長空都請高遠風登車,說是陛下在皇城門口等著呢。
高遠風正準備上車,坐在皇甫承車上的少婦叫了了起來,“王爺,民女求您帶上我家夫君。”
一眾高官都或真實或故意地表現出吃驚的神態。
拓跋長空調笑道:“沒聽說王爺好這一口嘛。這一回京,就當街強搶民女么?”用調笑的語氣說出來,但未必一定是開玩笑。某個時機,說不定就可以借此來打擊高遠風的聲望。
高遠風一眼就看出拓跋長空的險惡用心,對這些陰私齷齪極為厭惡。干脆霸道地說:“大司馬說的沒錯,我還要搶幾個人。別欺負我人少哈,吳銘甫,過來過來,你帶了親衛隊的吧。喏,幫我將那些人都帶上。我剛進城就遭遇刺殺,我倒是要看看是誰給他們的狗膽。”
玩心計是吧,那就玩唄。高遠風直接將刺殺案定性為刺殺自己,魏家的刺客,拓跋家的親衛,高遠風全都要帶走。
高遠風真要將拓跋家的親衛帶走,說不定連魏賢案都可能要翻過來。拓跋長空郭禮斌等眾多人都不干了,紛紛出聲,“這還得了。大宗寇,此案你務必要查個清楚。”
大宗寇不得不接手了,案子變成行刺王爺,當然得落到他頭上。不過他不愿獨自承擔責任,“王爺,為臣請求與廷尉府協同辦案。”
廷尉府都廷尉倒是沒換人,當時馬隸沒隨拓跋長鷹去黑水。不過曹、魏當權也好,拓跋、郭當權也好,都沒他什么事。他被排擠成了一個閑人。
高遠風點頭同意,“馬隸來了嗎?沒來是吧。去請。”
拓跋長空急了,“王爺,我聽說事實并非如此。跟你沒多大關系的呀。你這樣插手,于法不合吧。”
高遠風冷冷地說:“我在場你不在場。大司馬的意思是我糊涂,還是說你事先就之情?”
拓跋長空啞了。他要敢說事先知情,事情可就不可收拾了。當街行刺高遠風的事一坐實,拓跋長空擔心自己活不過明天。他和郭禮斌對付高遠風的武器只能是朝廷法度,若論不講規矩,誰是高遠風的對手?
拓跋長空恨恨地瞪了大宗寇一眼。大宗寇卻也不怕,他雖是拓跋長空扶上來的,卻不愿冒著性命危險替拓跋長空沖鋒陷陣。再說高遠風回京,以后朝堂誰說了算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