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議政殿,愈非沒去坐高高的龍椅,殿里也沒有等他的群臣。前來中都是隱秘的,知道的人不多。親信大臣一個都沒帶,圣旨全靠飛鷹傳書,但他就是喜歡在這里處理公務。在這里,他才有指點江山、一言九鼎,君臨天下,掌控風云的感覺。書房嘛,那是在暗地里翻云覆雨,玩弄小計謀的地方。
一幅巨大的地圖懸掛在墻上。燕域世俗之主的桂冠已經戴在頭上了,只等仙旨宣示天下。胡寒那里雖然還有些利益交換沒達成最終協議,但大勢是變不了了。
那么,這全燕域,都將是是自己領地。
愈非心潮澎湃地看著地圖,首先瞄向東邊。這些年,那邊將燕域的財富以虹吸之勢吸取了大部分,可惜都被高遠風那傻子讓利于民了。新政不允許改,呵呵,自己有的是手段將其集中來為己所用。
嗯?那里是海陽。想起海馬島的遭遇,愈非恨得牙癢癢。當年要不是高遠風搶了自己的仙書,今日核心弟子的位置哪輪得到他。
哦,高家堡在那旮旯。沒什么地理優勢嘛。眼光往高家堡周圍掃描,南邊是鷹愁山脈的尾部。那是鷹尾河河吧?高遠風起家好像就是在鷹尾河之戰一擊擊潰了陳國名將吳銘甫。這野小子倒是有手段,居然能將吳銘甫收為己用。
愈非自認如果換做是他,也有把握收服吳銘甫,可怎么都做不到高遠風那樣放權。吳銘甫也確實沒有辜負高遠風的知遇之恩,為高遠風南征北戰,打下偌大疆域,使得吳銘甫而今的威名近乎戰神。
往西,那是渤海郡。再看開來,哦,那是松河。高遠風就是從松河去的璃京。
愈非心里猛地一驚,連聲道:“快走。”說完大步跨出議政殿,招呼隨員打理行裝,以最快的速度,悄悄離開了中都。并且安排人偽裝自己此時還留在中都皇宮。
旌山,后楚將法教的傳書丟給高遠風,“滿意了吧。”
高遠風接過隨便看了幾眼,“勉強。”
后楚,“現在可以跟我去總壇了嗎?”
高遠風輕飄飄的擺擺手,“你先走吧。我還需要一些時日。”
后楚頓時不高興了,“你又要搞什么名堂?”到旌山之后,后楚就沒高興過。
高遠風道:“啥意思?我是去當核心弟子,不是去坐監。就算是坐監,你也得容許我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吧。”
后楚揚揚手上的傳書,“承風新政已經答應你不動了,你可不能再插手,不然有什么變故我可不負責。”
高遠風好笑地看著后楚,“行啦行啦,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是跟法教講條件,又不是為難你,你在那蹦跶個啥?后大哥,說真的,我很想把你當朋友,當大哥。在法教,我可就認識你和韓大哥。
你要是這樣子,把我當仇人一樣,我們之間可就難以相處了。”
后楚冷冷地說:“不稀罕。”
高遠風一笑,“既然如此,那這壺仙酒,我可就一個人享用了哦。”從靈戒里取出一壺仙酒,有滋有味地自斟自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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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楚往案幾前一坐,“你沒聽說過一人不飲酒嗎?侍劍,給我那個杯子來。高遠風,一壺仙酒可熄滅不了我的怒氣。”
高遠風會心一笑,“兩壺。”
后楚,“至少十壺。”
高遠風,“最多三壺,再多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