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對核心弟子的身份興趣不大,可愈非不然,因為核心弟子是法教高層的后備。非心性、天資、智慧、能力等各方面都優秀的弟子不得入選。哪怕目前只是弟子身份,但其享受的特權和資源,也不是一般長老能比擬的。如果讓愈非來選的話,他絕對會選核心弟子而不是世俗君王。
世俗君王在民間那是尊貴之極,可在明眼人眼厲,都知道其僅僅只是有一點自主權的法教傀儡罷了。不見法教一言就可以取締高遠風、胡寒的君主資格?而核心弟子,將來很可能成為那個有權取締某人世俗君主資格的人。
愈非震驚之后,迅速冷靜下來。他可不是遇到困難就怨天怨地、束手無策的人,不然也不會得到法教重視并在爭霸戰中笑到最后。
“來人,將關于高遠風的所有信息記錄都給我拿過來。”愈非要在早已看了無數遍的情報里,找出對付高遠風的絕招來。
并非他跟高遠風有血海深仇,而是感覺高遠風太可怕了。關鍵是高遠風跟他的理念不一樣,他爭霸自然是為了權勢,為了攫取資源,為了一己家族的壯大,而不是為那些賤民的生計而勞神費力。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心態。
可高遠風已是君王之尊,卻偏偏有一種可笑的行俠仗義之心。若是讓高遠風真正掌權了,他們這些根深蒂固自以為血統更高貴的貴族,必將泯為凡庸之輩。愈非對此是有清醒認識的,世家子弟的天資,未必就一定比賤民更強大,之所以能一直保持高貴,無非是靠資源來堆砌。
修行四要素,財侶法地。財居第一位。窮文富武,沒錢那什么來修煉。高遠風出身貧賤,同情賤民,那就是他們這些世家貴族天生地死敵。這才是愈非非殺高遠風不可的根由。
中都皇宮上書房,燈火一夜未熄。
清晨,愈非走出書房,恢復了一切風云盡在我手的自信,“傳膳。”
于是有太監連環呼喊下去,“陛下有旨,傳膳。”從上書房一直喊到御廚。
很快,有大批的人在忙碌奔走,只為愈非一個人吃頓早餐,前前后后奔忙的人不下數百。
愈非聽著遠傳越遠的‘傳膳’聲,志得意滿,這才是人過的生活。他就搞不懂,高遠風怎么就對此不感興趣。
愈非的早餐擺滿了案幾,各種精致的點心,各種珍奇的羹湯,耗費至少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需求總和,可愈非吃下去的不足百分之一。
愈非邊吃,邊對空氣說話,“傳旨龍潛淵,請他在旌山幫我修建一座行宮。不得從其他地方調運建材,所需全部就地取財。多用磚石少用木。磚石不夠,就地挖。挖平旌山不足惜。
秘密傳書胡寒,別用我的名義,告知他承風各地的新政,仙教嚴令不得取消。高遠風將晉位仙教核心弟子。一旦高遠風掌權,說不定燕域全境都得實行富民之政,扼殺貴族特權。
想個法子讓高遠風知道,當年高桓之死,并非是病,而是其私自提升功力,違背了仙盟,不,違背了法教對于六階武力巔峰的限制。法教派人毀了高桓的丹田,致使高遠風因傷疾而迅速死亡。”
無人處有陰森森的聲音響起,“遵旨。可胡寒動不了高遠風吧,要不要提醒他,可是有巔峰超人失陷在旌山的事。”
愈非輕輕搖頭,“你以為我寄望胡寒能暗殺得了高遠風?不不,我是轉移注意力。胡寒肯定殺不了高遠風的,但他動手之后,想辦法讓高遠風知道就行。
聯系東山樓,價碼隨便開,在必須在確定高遠風死亡之后才兌付。這邊倒是可以提醒,就說高遠風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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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超越了二十級。”
陰森森的聲音罕見地有了情緒波動,“夸大?那價碼可不低,我們可能要多出數十倍的錢財。”
愈非將筷子一丟,“一切都值,一切都有,只要殺了高遠風。去吧。”
沒有回音,也沒有人影。但愈非知道,他吩咐下去的事,很快就能執行到位。
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愈非心情愉快地走向議政殿。身后有兩個年強的小太監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