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遠風帶著冷劍,悠哉游哉地上街了。假模假樣地化了一個妝,也就是換了套非純白的長衫而已。高遠風一直穿純白色綢緞長衫,算是他的標配。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技術,只要不碰上認識他的熟人,一般人并不知道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就是大名鼎鼎的高遠風。
高虎也換下法教制服,不遠不近地跟著。這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畢竟以高遠風的身份,上街不可能一個護衛都不帶。
從東街走到西街,從南街走到北街,還專門到皇宮附近晃了晃,讓高遠風郁悶的是,居然沒一個人對他動手。“難道愈非就此罷休,認命地看著我當上教子?不可能啊?要不就是此時城里高手太多,對方怕下手之后難以脫身,不敢出手?這也不會,連郎天行都培養了死士,何況愈非。”
可高遠風在怎么逛都引不出殺手,又不想將寶貴的時間耗費在這無聊的逛街中,只好郁郁作罷,返回酒樓。回酒樓的路上,還傳音高虎裝作失去了警惕性,可依然沒引來任何殺手。
為什么會如此,高遠風想不通。這其實是信息不對稱所致。
愈非早就對高遠風詳加研究,而高遠風對愈非所知不算很多,也就是根據這兩年金煥鐮收集來的一些表面消息。任何計謀,都是建立在大量的信息之上,對天時、地理和人心有透徹的掌握,才有翻云覆雨手施展的余地。高遠風對愈非的性子,掌握的還不透徹,所以勞而無功。
雖說勞而無功,不過提醒了高遠風,讓手下進一步搜集愈非的信息,詳細到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見的每一個人,只要找得到的信息,都盡可能搜集來。高遠風希望從資料中分析出愈非的個性。
回到酒樓,看到紀冰瑩正焦急地等在客廳里。紀冰瑩的焦急,不是為她要談的事,而是擔心高遠風的安全。
一看到高遠風,紀冰瑩飛快地起身,圍著高遠風打轉,“你居然沒遇上殺手?你怎么能這么大意呢,不知道法教有很多人希望你上不了山嗎?”
高遠風一笑,“看來紀姐對法教內部的勢力糾葛也很清楚嘛。正好,跟我說說,免得我一頭霧水地闖進虎狼之窩。”
紀冰瑩看高遠風全頭全尾沒有任何損傷地回來了,總算松了一口氣,“你可別太自以為是了,你的功力雖然不錯,但在某些人眼里還上不得臺面。幸好沒事,一旦有事,必是致命一擊,人家絕對不會給你翻身的機會。
居安思危,我教知道天下不少勢力對我們虎視眈眈,自然要加強對他們的情報收集。對法教的了解,我肯定比你這個法教教子要知道得多。
你所殺的花頌平,李澤中,葉飛羽,呼延霆等人,在法教都是有背景的。比如呼延霆,法教器宗宗主呼延慶明就是他叔爺爺。呼延慶明又是副教主曹琿一系的大將。跟愈非的叔祖愈子儀是一派的。也是你擊殺呼延霆太快,要是等愈非打到承風邊界,呼延霆絕對第一個起兵呼應他。
戴翎你知道吧,天狼地域原來那個仙盟司舵,一個善妒又護短的女人。別看郎天行是天狼地域的仙選之子,但她不喜歡郎天行的性格,反而對葉飛羽給予厚望。郎天行之所以那么容易被葉飛羽篡權,其實有她的因素在里面。
這個戴翎雖然在后楚手下不怎么顯眼,但夫家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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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小。她老公的叔爺爺是法教刑宗的宗主邵天罡,長老會二長老余靖海一系的人。當然,郎天行也不是沒有背景的,他師傅是原天狼宗宗主肖雄,現為戰宗,也就是法教護教戰隊的副宗主,大長老的人。為了葉飛羽和郎天行之事,兩邊算是結怨甚深。
你救下郎天行,肖雄這邊倒是可以倚為助力。當然,你必須表現出值得他們出手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