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闖高遠風宴會廳的不速之客,正式倪松云。
倪松云本身不過是法教記名弟子,按照常規,見到法教長老和核心弟子,應該謙卑地行禮。但因為他代理著向邇在俗世的產業,使得法教的絕大多數長老都不敢跟他計較。有些人甚至反過來討好他,以求跟向邇拉近關系。故而倪松云一貫傲氣十足,等閑不把法教內門弟子和長老放在眼里。
當然,這種人也不是笨蛋,他跋扈之前,往往會將別人的背景打聽個一清二楚。法教中像他這樣的人不止一個,各個大佬手下都有。除了他的同類,另外一些背景深厚的法教弟子和長老,他也不會招惹,只會竭力交好。
向邇為了斂財,允許倪松云打著他的名義行事。但如果惹出太大的麻煩,向邇也不會為了保他而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倪松云在中都的時候,跟高遠風商談所謂合作,僅僅是擺出了向邇的名號,而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能用向邇的名號威懾住高遠風,那就最好。實在威懾不住,向上反應就是。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是擔心高遠風在法教內部有不弱于向邇的靠山。
這次見了愈非之后,倪松云以為自己可以將高遠風拿捏在手心了。你一個在仙教毫無根基的世俗君王,居然不給法教所有大佬的面子,不是找死是什么。
高遠風不悅,正要將倪松云趕出去。何云山卻搶先站了起來,“倪松云,你來代表的是你自己,還是向副教主?”
倪松云傲然地說:“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我想跟教子私下談談,你們三人回避一下吧。”一個記名弟子,居然高傲地吩咐法教長老。偏偏,這三位還不敢不聽。
看到耿直的何云山都低了頭,高遠風心有感概,法教真的腐朽得不成樣子了。高遠風當然沒有后楚之憂,只會為此而高興。如果九大教都是這樣的話,自己的十年計劃必然會順利得多。
何云山三人退出宴會廳。倪松云居高臨下地看著高遠風,“不請我坐下?”
高遠風淡淡地說:“站著說吧,你還沒資格跟我同飲。”
倪松云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勃然變色。身份的尊卑是他的逆鱗,所以欺負起身份比他高的人可謂變本加厲。不過很快又壓制下來,在本質上他還是生意人,若是只知道顯擺而不能獲利的話,向邇會像踢開一條狗一樣將他踢開,甚至會殺了他吃狗肉。
向邇自顧自地坐在原何云山的位置上,愜意地喝了一杯酒,斜睨著高遠風,“呵呵,教子,你以為我是到你面前來顯擺威風嗎?不不,我是來救你的命的。你死到臨頭了,知道嗎?”
“哦?”高遠風感到好笑,“我還真不知道。說說,我的命怎么就要你一個記名弟子來救。”
倪松云,“敬我一杯酒,我就跟你說。”
高遠風,“不說是吧,那就滾吧。一個記名弟子居然傲視法教長老,入教之后,我肯定會問問長老會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在法教,地位是顛倒的?記名弟子的身份,比長老還高?”
倪松云還真怕高遠風將今日之事抖露到長老會上。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千萬不能擺上臺面。長老會一旦真的討論此事,以后他們這些代理人很可能要夾著尾巴做人好長一段時間。
倪松云輕蔑地搖搖頭,“愈非還真沒說錯,你這家伙就一楞頭青。我今日要是不來,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你一頭撞入總壇,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