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故意不接腔,自斟自飲。
倪松云看高遠風沒反應,也不尷尬,繼續說:“我給你透露一個絕密消息,原齊國高桓之死,并非是病,而是他想突破六階武力巔峰的限制,而被仙盟施以懲處所致。你知道是誰下的手嗎?后楚下的令,韓楓秋出的手。呵呵,你覺得這兩人會幫你么?”
這是愈非交代的話,倪松云也不知道說出來有什么用。高遠風跟高桓的關系,愈非并未透露給倪松云。
高遠風一愣,回想起來,有些事終于可以想通了。作為一個諸侯國的國君,又是成丹期武者,哪有那么容易病逝的?高桓為什么要費那么大手腳將剛剛出生的他送出王宮?呵呵,不過是擔心仙盟斬草除根,為高家留下一縷香煙罷了。什么復國之類,權勢騙局。高桓是怕高成高綱不全心撫養他,才編了那么一個借口。
高桓死后,高遠風的兄弟和侄輩任性胡為也可以在這里得到解釋,他們在驚恐中破罐子破摔。
可以說,仙盟因此跟高家應該是大仇,這是齊國毀滅的根本原因。但此時追究誰對誰錯,似乎沒有必要。后楚韓楓秋是在執法,當時沒禍及高桓的九族算是很寬容的了,畢竟是高桓違規在前。所以從理智上想,高遠風可以恨仙盟不合理的限制令,但對后楚韓楓秋卻不該有太大仇視心理。
高遠風的異常也就一瞬而過,若無其事地對倪松云道:“愈非讓你說的吧?”
倪松云一驚,不是說高遠風是個頭腦簡單的愣頭青嗎,怎么瞬間就能分析出我消息的來處?倪松云當然是不承認的,“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告訴你,此去法教,你毫無靠山。
沒有靠山,又擁有奇能,還不知進退,就像一個頑童拿著價值連城的靈晶招搖過市,偏偏這頑童的父母只不過是貧民。你可以想象這頑童的命運。”
高遠風云淡風輕,“懷璧其罪嘛,我懂。不過我的奇能,跟頑童手上的靈晶是有區別的。我不同意,誰都搶不去。”
高遠風很是好奇,愈非派這么個人來跟自己洽談,是想修好嗎?條件大概是希望自己付出一些讓他心動的利益吧?可愈非憑什么以為自己就必勝呢?
倪松云一副恨其不爭的口氣,“哎呀,跟你這種一根經的人說話就是費勁。
我直說了吧。教子看似身份尊貴,但那只是虛幻的光環,一個大大的畫餅而已。你想在法教站穩腳跟并順利成長到上位,那就必須有人扶持。在中都,你將所有大佬都得罪個遍,所以你已經是舉世皆敵了。看起來跟你關系很好的后楚,真的愿以為你耗盡他師傅余留的那點人情嗎?你自己應該清楚。
就你這樣,莽撞地進入總壇,你覺得會有什么結果。只要教內有人學會了你的仙術,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如此困局怎么破解?老哥我來教你。你必須依附一方,將自己融入其中的一個派系,將自己變成法教真正的一份子,而不是外來搶占他人權位者,別人想對你動手就要掂量掂量。如果你對派系有著極大的貢獻,且有徹底忠誠的話,派系自然會大力培養,竭力保護,助你上位。
老哥我已經說得如此坦誠了。老弟你要是再跟我繞彎子,那就真無可救藥了。”
這些道理,高遠風當然懂。可是他沒有在法教立足的想法,因為他將法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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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了敵人。就算按照倪松云所說,依附一個實力派系,那也得拿出仙術。你沒有價值,人家憑啥做你的靠山。拿出仙術之后呢?就只能呵呵了,誰都不敢保證之后會發生什么。所以僅僅是仙術肯定是不夠的,你得會做人,會當別人搖頭擺尾的‘狗’,然后十年媳婦熬成婆,說不定會有上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