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安向西南兩百里為千障原。官道在這里分岔,一條路繼續向西南再走百余里可到梧州對面的潛江渡口,一條路筆直向西,到慶國的一個郡城楝城。
此時的楝城,人滿為患。
楝城醉仙酒樓。
這幾天,小二秋煙心中一直是緊張和興奮交織。酒樓的生意前所未有的火爆,不論是否就餐時間,始終客滿,一座難求。
客人多,生意大好。仁善的東家允諾薪資之外另有賞賜,讓伙計們都手腳麻利一些。就算不計東家賞賜,遇到大方的客人,隨手的打賞都不是一筆小數,何況進門的無不是鮮衣怒馬的貴人。如能順順利利,要不了幾天,大概就能湊齊聘禮了。
因為家窮,談好的親事一直拖著。秋香的母親放出話來,如果年底再拿不出聘禮的話,她就把秋香另許他人。
不過作為一個有經驗的堂倌,并沒有被收入的暴漲沖昏頭腦,而是做事越發小心,因為這些有錢的大爺們,或趾高氣揚,不可一世,或橫眉厲目,唯我獨尊。
不似那些傲氣天生的貴族,也不像那些體面斯文的儒生,更不像滿臉和善的富商,到像是江湖豪客,大多粗魯不羈,言談無忌,反正不是好伺候的主。
秋煙立在進門左邊的墻角,離錢柜和大門等距,隨時準備聽候召喚或迎送客人。無事時,聽著客官大聲的談笑。
有人叫道:“這云風是那個旮旯鉆出來的毛毛蟲,居然勞動二閣主(儒教有一個半公開辦隱蔽的千機閣,專門幫儒家統領江湖勢力)發召集令。要我說,我們血狼幫就足夠捻死他了。等老子把他的首級揪下來的時候,可要好好瞧瞧,是否三頭六臂。”
另有人說:“那也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種,無非仗著師傅是兩個老魔,連天都敢捅一下,簡直打著燈籠上茅廁,找死。”
“聽說那兩個老魔可是修士,哈哈,狂狼,老子看你到時候敢去楸云凡的首級。”
“修士怎么啦,他們敢對修士以下動手嗎?也不想想,二魔豈敢公然對抗那個什么教來著?人家可是仙教。你當仙盟是擺設啊。”
“有沒有人知道那小子現在到哪啦?”
······。
嘈雜的聲音充斥大堂,吵得秋煙耳朵轟鳴。
留意到坐在角落的兩個客人起身,不等召喚,秋煙利落地竄了過去,收了客人的酒菜錢,躬身送出門外。
桌上的碗盞自有跑堂收拾,秋煙將錢交到柜上,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多時,有人進門,人數還不少。秋煙利馬上前招呼。
咦?領頭的這不是剛離開不久的那兩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