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小看了韓斯?”云風心里猶豫不定。若是他聽到了韓斯和后楚的對話,說不定會再次追上去將韓斯斬殺于青龍山內。但他沒聽到。
云風搖搖頭,將躊躇甩出腦海,“就算韓斯天縱奇才又怎么樣?難道我會輸給他?為了一個人而瞻前顧后,不是豪雄該有的心態。”
天圣教會攻打實力強大的佛家區域,而不是攻打看似實力較弱的詭谷教,云風早就有了預計。對詭谷教使者錢望說的話,純粹是胡說八道。云風看輕韓斯,就是從韓斯得知消息后表露出震驚開始的。若是連這一點都看不透,韓斯不配當自己的對手。現在看來,韓斯的震驚其實是假裝的。
天下九教,對俗世政權有強烈掌控**的,無過于儒、法和天圣教這三家,所以他們彼此將對方視為大敵。
墨家的重點在煉器,用我們這個時代的話說,就是一群瘋狂的科學家。雪蓮教只求自保和爭取女性權益,并沒有爭霸天下的夢想。詭谷教喜歡耍弄心計,他們想將天下人都玩弄于鼓掌,以此證明自己的智慧。讓他們站到明面上當別人的棋子,是不屑為的。這決定了他們只能是軍師一類的角色。
巫教亂七八糟,除了共同拜祭巫神之外,各自的信仰千奇百怪,什么山神水神火神樹神之類。因為地形所限,民智不夠開化,所以對天下形不成威脅。
佛、道兩家,他們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太高,總認為他們不是凡人,喜歡人們將他們供奉在神殿里。高傲和虛榮,讓他們看不起俗事的君權,只要各國遵奉他們為國教,敬他們為天師,他們就沾沾自喜。不斷地無償地給他們供奉錢財讓他們修仙成佛,他們就滿足了。
他們的教義基本上都是讓人們修心養性、與世無爭、行善積德、求來生,求解脫,求得道。虔心拜神(自然就是將錢財獻給所謂的神)就可以獲得神靈的保佑,保佑你今生無病無災,保佑你能去極樂世界,保佑你來生富甲一方、飛騰黃達。
他們認為人入世就是修行,如是就是受苦。只有神佛能解救眾生于苦海。這跟天圣教認為人入世就是有罪有點相似,但云風寧愿接受天圣教也不接受佛道,因為佛道帶給人間的,更多的hi消極因素,沒有任何一條是教人努力進去力爭上游的。都說萬事皆空,一切到頭都是空。爭了一輩子,到頭一場空,還爭個什么勁。
要不就是清靜無為,一起看淡。所有人都看破紅塵,無欲無求,他們所謂的仙界是不是這樣云風不知道,但深知眾生若是都如此,這人間肯定是完蛋了。
天圣教之所以肯定攻擊巴州而不是青州,就是因為佛家的這種教義,讓民間的抵抗力不強。很多人認為這是自己前世造的孽,才招來今生的災難。他們不是積極起來奮戰,而是去佛前懺悔自己的罪孽,求來生不在受苦受難。對外來的戰禍,他們很多人喜歡用自罰的形式來對抗,而不是暴力的方式。
如此民心,天圣教不先攻打他們才怪了。詭谷教呢,神秘,誰知道攻入青州之后要遭遇多少算計?沒有壓倒性的實力,天圣教是不可能踏入那個泥潭的。
天圣教發起的戰爭,對于云風來說,威脅不大,因為離得遠。他們的大軍想要攻到青龍山,隔了一個巴州和黎州,七八萬里之遙。他們想要攻打雪域,也要先拿下詭谷教的青州。所以云風不貴因為天圣教的行動而改變自己的發展規劃。當然,傳書雪域讓雪蓮教提高警惕是有必要的,不是針對天圣教,而是針對儒教、法教和道教。
法教如果真如韓斯承諾的那樣發動對中州的攻伐,他們可能暫時還沒心思去打雪蓮教的主意,因為在沒有解決自己這個內患之前,不敢肆無忌憚地攻略雪蓮教。想到這里,云風嘆口氣,高綱高飛牛棣
(本章未完,請翻頁)
這些辭了官職的人還好說,吳銘甫那些人可能就要被派上戰場了。
不行啊,得盡快走一趟燕回山,不然自己在燕域的一些親信大將,很可能要被韓斯用陽謀一掃而空。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走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出發的。即使是將天龍國一攤子事全丟給長老會,建設之事都丟給天風郎天行,但儒家和道家對天龍國的明暗攻勢,卻必須親自應對。
在回天鼎山的路上,云風對一直緊跟身邊的歷言道:“歷姐姐,你先帶一些人會雪域一趟吧。”
歷言疑惑地問:“為什么?”她而今跟以前有一點沒變,那就是活得沒有了自我。以前是執著地尋找云冰,現在是一切以云風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