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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切消逝如同從未發生過的時候,‘死’了十多年的那人如電光般閃現,留下一子,然后就真的湮滅于清風逝水。
那時柏瑯的心情沒有任何詞語能形容,為了那孩子,柏朗可以舍棄一切,所以去了地仙莊。出賣了師門,出賣了尊嚴和靈魂。
可后來聽說,那孩子能活下來,地仙莊并未出多大的力。這讓柏朗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于是,自來了龍虎關,他是能拖則拖。對上面,只說正在苦思反敗為勝的大計,以便一擊而定乾坤。
本是推脫之詞,不想前些日子居然受到那孩子的來信,使得自己的拖延,變成了運籌帷幄,真的有機會一舉擊潰燕軍。
那孩子既然給了自己如此大的一份厚禮,不接著是不行的。難就打吧。嗯,驅逐了燕軍,自己可以親自去雪域見上一見他。只要他需要,只要他能原諒自己,就是將大軍和北邊八國全部送給他也可以。
按捺住不該有的心緒,“各部都就位了嗎?”
這一刻,柏瑯感到時間實在討厭,總是不緊不慢,晃晃悠悠如老朽散步,從不理會人心迫切與否。
“都到位了,暗衛丹藥營已將五千桶溶于輕油的毒藥運到水邊。丑時準時傾倒,確保寅時何濤大營附近的水面鋪滿一層藥液;
機巧營第一衛已在蓄水大堤上安放好火藥,寅時引爆,卯時初,敵營附近水位開始上升;
馭獸小隊也在丑時馭使一百只無影貂潛入桐林,清除敵方暗哨。
機巧營第二衛選取的兩百個引火點于丑時中同時點火,保證寅時初大火蔓延到敵營。
寅時中,戰俘營準時暴亂,毀壞敵營后方十里處的東龍江大橋,并盡可能堵塞橋孔。
卯時初,原皮國撤回的軍隊在朱能、秦明兩位都督的率領下,乘木筏順江掩殺而下。”
這些其實早就在軍事會議上重復多遍,柏瑯總是神經質地要一遍一遍得到確認才能放心。
這一戰實在太關鍵了,不僅僅是前線兩軍之間的勝負,而且直接決定中州的存亡。
大燕方面以為柏瑯才接受了不少關外諸國的敗軍,應該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收服人心。誰知柏瑯根本就不整頓關外諸國敗退下來的部隊,只是將其分作兩軍。由敗軍殘將中職務最高的朱能、秦明統領。
然后只用了一句話就完成了士氣的凝聚,“此戰若勝,各位都將無罪,而且能收復故土,返回家鄉,并獲得榮升。若敗,我與大家同罪,要么戰死沙場,要么下獄。”
原關外各國的殘兵瞬間變成了孤注一擲的哀兵。
對于提前四個月就派暗衛悄悄筑堤緩緩蓄水的事,手下都欽佩柏瑯事前的運籌帷幄。
柏瑯報以苦笑,龍虎關外的戰局,自己推演了無數次,始終覺得最好的最終的選擇唯有死守龍虎關,拒敵于中州之外。
當時隱蔽蓄水的目的是準備這一天到來時,用大水沖毀關前的山道,給敵人的進攻制造一些障礙。如此早地準備退路,并非是想大敗燕軍,是想將龍虎關這條進出中州高原的要道變成一條死路而已。
如此做法,帝國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誰都沒說,連建筑堤壩的自己的親信暗衛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目的。對面的沿軍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嘿嘿,世事弄人,現在卻成了高瞻遠矚,很可能讓智狐之名,響徹東洲。
時間緩緩流逝,山間的空氣變得陰冷。
柏瑯依然在城頭踱步,不時眺望黑漆漆的群山。
身后暗影中的人勸道:“大少爺,你明晨七點要帶援軍作后備隊出發,回去休息一會吧,免得精力不濟。”這是柏家明面上唯一的修士,柏家旁支的柏沛。因為自小天資出眾,在柏家耗費大量資源的培養下,成了柏家的保護神。這次是因為柏朗親臨戰場,才派到柏朗身邊保護他的安全。柏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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