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堂弟,排行老三,他說話有些直,還請小余你千萬別介意哈。”
“哪里哪里,方大叔,方三叔,承蒙關照,小余我感激不盡。”
跟著方大叔慢慢往方家村方向而去,而方三叔則挑著那擔渾水,跟個沒事人似的,一溜煙地往前跑,偏偏半滴水都沒蕩出來。
羨慕嫉妒恨啊!
要是我在那個年紀,不,就是現在有這份能耐,嘖嘖,哪怕去干挑山工都能一個月好幾萬!
等會兒,腦子呢?錢算個屁啊!
在這種鄉下地方都有這種高手,要是能忽悠著隨便學上幾手,回去了受用無窮啊!
只要有了常人沒有的本事,何苦冒險來這么危險的地方賺辛苦錢呢?
雖然不知道這笑面虎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原本還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充滿戒心,可沒多久又跟那獨眼龍唱雙簧,明里暗里逼著自己留下來過夜,要說沒打什么鬼主意才怪。
余超好歹也是在起點培訓中心混了十多年,見識過的事兒不知凡幾,哪怕言語上可能沒做到家吧,可警惕心懷疑心還是不缺乏的。
只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更別提現在余超有了新的打算,為了以后能過上牛皮的生活,冒點險還是值得的。
......
“來,小余,請,鄉下地方,條件簡陋,還請多多包涵。”
余超滿不在乎地笑道:“方大叔客氣了,落魄之人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落腳就已經很滿足了,哪敢要求其他的啊!”
粗獷,厚實,寬敞,干凈,這是方大爺家給余超的第一印象,當然了屋里光線有點暗淡,這也正常。
為了加深彼此的感情,余超沒話找話地隨意問道:“方大叔,怎么沒見您家里的其他人呢?”
方大叔嘆了口氣,面色肅然地說道:“哎,都沒了。大兒子早年應征去打仗戰死沙場,二兒子當初進山打獵也沒回來,三丫頭生了場病,挨不過去也走了。
就連我那老婆子,年初那會兒鬧瘟疫...”
這特么就尷尬了,找啥話題不好,偏偏提到別人的傷心事。
“呃,方大叔,實在是抱歉,我不該提到您的傷心事。”
“呵,沒事,我們這方家村像我這樣的還有不少,光是年初那場瘟疫,西邊的墳地里就添了三十多座,沒啥,只要還有人活著就成。”
余超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了,只能陪著方大叔靜靜地坐著。
“大哥,我家小山弄了點野味,晚上一起隨便吃點,妮子等會兒就過來幫忙捯飭。”方三叔得意洋洋地跑了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只肥兔子和一只山雞,那架勢甭提多嘚瑟了。
咦,方三叔,你腫么啦,說好的高冷呢,咋一會兒不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