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三分罪要歸咎于他的血脈和天性,那么,便要有三分罪歸結于奧丁。
其余四分么,便是人文環境等誘因所致。
寇準與洛基四目相對,彼此淡然處之,說是打量,其實也是相互的。
一如前者沉浸在思索和回憶之中,后者,也沒閑著。
不過,洛基在等。
等一個說話的機會。
在他看來,寇準之神秘,比之滅霸,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其一定有用到自己之處。
否則,以其先前的態度,照面就悍然下手,并毫不諱言:要借自己的身體一用。
此刻,根本無需惺惺作態,一槍刺死自己即可。
但他沒有這么做。
洛基將笑容藏下。
他其實看出來了:寇準其人,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冷血之徒。
只不過,目前自己還沒有把握,能夠拿捏住他的分寸。
因故,主動開口,必有一失。
所以,默然不語。
寇準也在思量。
記憶中的那個洛基,對于自己的計劃,能否起到作用?
值不值得自己投資?
值不值得自己冒著人設崩塌的風險,去“幫”他一把?
思緒紛呈,諸多可能性襲來,考驗著寇準,推動他做出決斷。
慣來謀定而后動的他,這時候,選擇先按下思緒。
反正時間在左,壓力在右。
寇準還沒有在現實中仔細觀察洛基,光憑記憶和代入,可不夠。
另一邊。
托爾和托尼·斯塔克說話的同時又分心他處,難免有走神的時候。
后者雖理解,沒有不悅,但也知道:前者一番作為,如同給瞎子拋媚眼,無濟于事不說,自己即便拋開立場,酌情選擇幫助,亦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想到這里,托尼·斯塔克便道:“托爾,跟我說說你弟弟。
隨便什么,你們之間的感情也好,他過去的事跡也罷。
你要打動人,總得讓人了解洛基的另一面。”
不知是音量放大還是情緒波動感染到托爾,他怔了怔,身體略顯僵硬。
稍后,才徐徐的抬起頭,目光直視托尼·斯塔克,惆悵的道:“我認識的洛基,從小和我一起長大。
我們同吃同喝同睡,不是血緣關系卻又勝似一對親兄弟。
只不過,在去年那件事之前,我根本沒有想到,他心底竟然壓抑了那么多的事情!”
話匣子一打開,無論主動與否,托爾便停不下來了。
絮絮叨叨著:“從小,洛基就表現的和其他人不一樣。
大家都是戰士,唯獨他好像繼承了母親的天賦,作戰時只能被大家保護在身后。
盡管他也擁有幻術和魔法,還有計謀,但在勇武的阿斯加德,卻始終得不到認可。
現在想想,也許從更早的時候開始,他就心細敏感的發現了自己與眾不同吧?
所以,他才到處做惡作劇,希望獲得更多人的關注和認可。
但是,他的所作所為,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愈加令人討厭!”